:“费雪今日邀请我喝了一餐下午茶,他想把你调回去。”

一直趴着沉默的格瑞德·格林猛地挣了一下,但他的脊椎断了,最后只艰难地动了动手掌。

“瓦伦丁那孩子的心很软,又那么信赖你,格林在瓦伦丁身上吃了那么多好处,现在,你却想关键时刻避开?”戈贝利尔问。

“只是…一段……时间。”格瑞德艰难地说。

戈贝利尔浅笑一声:“这场婚礼几经波折,差点又要因为你的得体照顾而出事。”

格瑞德几乎喘不过气,磕磕绊绊道:“对不起,我不会再…再利用…瓦伦丁的信任,……不会再自作主张……不通知……您…”

戈贝利尔静静听完,才温和地说:“瓦伦丁需要一个能记得久一点的教训。”

格瑞德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当他流血流到视线发黑也没有医疗兵过来的时候,他就明白礼仪长的意思了。

他咽下一口混着内脏碎块的血,猛地伸手去抓礼仪长的袍角!

“…回家。”格瑞德磕磕绊绊地说,“让费雪…回家,回…格林。”

“我不……不自愈了…我不影响,瓦伦丁……”

“聪明的孩子。”戈贝利尔冷淡地夸一声。“好。”

格瑞德攥着灰袍一角的手指骨节拧着,又缓缓松开。

最后,石阶上的鲜红绸带随着雨水冲刷,淌流消散在露宫茫茫雪净的宫廷院落,人工雨水一停,露宫花园只余下一庭鲜花芬芳。

瓦伦丁忽然从浑浑噩噩中惊醒,床头有一道高瘦的黑影坐着。

他迷蒙恍惚,分不出时间,怔怔地呼唤:“…格温?是你吗?…我好渴,我想喝水。”

有水杯送过来,抵到唇边。

瓦伦丁撑起上半身,俯身汲饮几口,下巴却碰到冰冷的手指,他愣住了,呛了一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