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神消退得厉害, 浓厚的死气妆点他的肤与骨, 他漫步至生命尽头, 犹如一颗熟到腐烂的浆果, 黑发白肤透着诡艳的惊心感。

我在床边单膝跪下, 仆从们也不再阻拦我,我心头又冒起一股火。

为什么不似往常那样阻止我?

为什么不?

是因为米兰真的活不下去,你们也不必再保护了吗?

我半站而起, 米兰闭着眼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的膝盖又点了下去。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变得干涩发痛。

他说, “你们兄弟的毛躁性格真像从一块骨头上打磨下来的。”

我现在比乔什科更高,一直在成长,脸和翅的形状也不一样了, 但也许在米兰眼里, 他看的从不是我的外形, 而是观察我的灵魂、性格、处事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