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地泼出去,收也收不回来。

我不知怎么地,我就对他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想要一个礼物。

我感到了近乎错觉的垂怜,所以变得贪婪。

我背对着米兰,说了一声,米兰没回应,我就又轻声地说了一声。

“米兰,今天是我的生日。”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把他的名字喊出声。

米兰没有再沉默,“今天是圣诞节,你的生日真是个好日子。”

他拍拍我的背,示意我把鳞翅收起来,他的声音好像变得温和了一点,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他说,“你今年29岁,明年30将会成为上将,你也许能在40岁之前成为分支团的元帅。”

“圣诞节是一个注定会发生奇迹的日子,约书亚,治好自己,你的鳞翅骨骼很优秀,完全痊愈的话不会影响太多功能性,不要辜负命运和幸运给你的奇迹,你值得它们。”

我以为我的鳞翅早已没用,但米兰告诉我,还有机会。

我当时魇住了,这是一个惊喜,又仿佛命运再一次对我松了松手。

我当即就想转过去拥抱米兰,米兰立刻就掐紧我的后颈,压着我低头保持跪姿。

我第一次尝到军医米兰的威力,他皮肤苍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可手掌钳制我后颈时却硬如钢铁,我毫不怀疑,只要我有一点过界行为,他能徒手拧碎我的颈骨。

是我主动跪下,是我主动背对他,是我把脖子和鳞翅送到他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