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胞胎露出失望眼神前,他开始问虫崽以前和雌父住在一起的生活情况,雌父熟悉的军雌同期以及其他琐事。
这类派得上用场的要求令双胞胎很高兴,罗莱和罗利又开始用一唱一和的相声式发言回答疑问。
时寸瑾耐心听,双胞胎除了学舌大人命令时会说长句,日常只说短词,还必须是两兄弟一起说,才能把话说清楚。
一场问答下来,耗时惊人。时寸瑾不仅了解到原主哥哥在军队时的部分情况,还把双胞胎的教育水平,认知水平,反应水平摸底清楚。
罗莱和罗利的文化教育只到学会拼音和单词这一步,常识如果划分成100%,他们只有20%。
他们被原主哥哥教育成高智低能的反面,高能低智。
罗莱和罗利很骄傲能在多少分钟内把小型活物处理干净、移动靶的高标准成绩、20种灵活的玩刀技巧、怎么在短时间内迅速给猎物留下撕裂难愈的开放型创口,如何隐藏踪迹。
双胞胎一词一顿,胆怯依赖的雏鸟表情里,有时寸瑾没见过的细微自信,他们一唱一和:“我们小。”
“骨头硬。”
“还能长。”
“变更好。”
“要保护”
“好舅舅。”
“夸夸。”
“夸夸。”
小小孩童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露出歆羡,互相牵着手,在舅舅面前站得直直,仿佛正接受一场考校,并为自己交上的答卷暗暗高兴。
这是短短年岁里,虫崽们最值得骄傲的成绩。
而舅舅本人第一想法只有,这世界没有儿童保护法??
“你们经常受伤?”时寸瑾神情复杂地问他们。
双胞胎对视一眼,点点头,又很快说:“是胡蜂。”
“是雌虫。”
罗莱:“伤口好得快。”
罗利:“所以没关系。”
时寸瑾无言以对,他沉默一会,对双胞胎张开手。
两小只立刻眼睛一亮,似归巢乳燕,爬上舅舅的椅子去抱抱。
他们把耳朵贴到时寸瑾胸侧,安静地听舅舅的心跳声,一直紧绷的身体在舅舅怀中放松下来,头顶的深银色蜂须像猫科的飞机耳,此刻服帖地伏在头发里藏好。
顿时,有种名为教育和保护的重担沉沉压在时寸瑾肩头上。
真是令人类窒息的常识教育。
原主和原主哥哥真就一对卧龙凤雏,什么叫做亲兄弟啊!
时寸瑾边摸摸崽崽头,边整理新得到的信息。
双胞胎描述,他们长期生活在雌父的军区宿舍范围,骨头变硬后就开始接受军事化训练。
偶尔,雌父会带朋友来,不是聊天放松,而是请那位军雌教导他们新的攻击方式。
雌父是亚雌,没有雌虫天生的翅刀和外骨骼矛针,不懂怎么更好的培养雌虫战士,所以会定期请胡蜂族的军雌过来教他们怎么用翅刀和矛针。
说到这的时候,一向话少的弟弟罗利破天荒地先哥哥一步说话。
他断断续续表达,自己的翅刀断过一次,重新长出来的新翅刀比哥哥的还要多三根逆刺骨,撑起的翼膜要更大一点,高空滑行的时候能比哥哥多滑200米。
时寸瑾拒绝深入想象童言童语,斯巴达克斯式的训练之儿童版对人类的道德来说尚为过早。
双胞胎是观言察色一把好手,发现舅舅不喜欢听他们训练过程,立刻转口说起雌父邀请过的军雌。
经常来往的七八位军雌中,有两个军雌每个月都会固定过来。
一个是胡蜂族的米沙叔叔,一个是绿蛾翅族的诺曼。
米沙叔叔教他们用矛针,诺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