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说,异兽的甲刺撕裂我的后背,我不是马上昏迷的,我能感受到那些菌液深入我的身体,破坏我的修复力。

他说,我当时就朝杰克大喊,别救我了,我没救了。我害怕我醒来,将残酷地在瘫痪中苟延残喘,直至完全丧失尊严和作为军雌的骄傲。

西奥多舌头打结,把我的名字叫反了。

他说,谢谢你,米门医生,总是给我那么多奇迹,米门医生,你好像故事里才会出现的神奇存在,谢谢你,谢谢你。

我安静听完,对他说:“西奥多,今天是圣诞节。这是一个注定会发生奇迹的日子。相信自己,你值得这个奇迹。圣诞快乐,西奥多。”

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吓得坐回软椅里。

我扭头看去,营帐一角的医疗用具摆放架倒地,乱糟糟地堆在一起,纱布卷滚的到处都是。

凌乱狼藉之后,站着一位高等种雌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又静静看了多久。

但,他的出现的确把我震慑住了。

可是,我看清他脸的那一刻,我竟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