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我会上一趟猫眼。”他戴上军帽,转身离开。

这份一周记忆很快出现猫眼场景。

时寸瑾看到了这边瓦伦丁昏迷的原因。

沉默的瓦伦丁·冯始终无法在确定结婚的合同上写出完整名字。

婚纸写废了十多张,每一张的签名字体颤抖弯曲又断墨,不成字形。

最后瓦伦丁·冯扛不住一直被要求重写的精神压力,晕倒,侍者将他紧急送往医疗城。

站在签字礼台旁边的白装总长没有表情变化,对一旁监礼的礼仪长说:“明天开宴,告知他带上代表身份的镭射印章。”

冰冷无起伏的语气听上去,命令感多过提醒。

整件事情开始糟糕的那部分时寸瑾的“观看”没有停止。

时寸瑾:……?

一股不妙预感缓缓从他心里冒泡。

时寸瑾的“视觉”仍在继续,继续看着白装总长带着卫队离开圣宫,沿着迷宫花园其中一条主干道离开,看着白装总长的队伍很快经过迷宫花园的中央花池小广场,看着……

走在队伍正前方的白装总长毫无预兆忽然停步。

很短很短的一个瞬间,白装总长皱了一下眉,像盯梢猎物过于专注的野兽那样,双眸仍直视前方道路,头耳却轻轻侧了点弧度,耳朵朝着中央花池,聆听目光关注之外的声响。

下一秒,白装总长就转头看向花池方向。

永恒的春日照耀圣宫花园,几近金箔色的日光照耀中央花池的通铺白玉地面和花池喷泉,地景反光和喷泉雾气形成了一片朦胧辉煌的金箔玉雾。

金箔般迷蒙的喷泉水雾里,有一道氤氲着银光……恍若人形的薄雾。

那雾气渐渐凝成一道高挑的人影。永恒盛烈的春天日光下,那道人影熔在金光中,水雾金日为他披衣,银月辉光为他描容,纯净泉水盈满他的眼。一双凝着悲伤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