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可以，把你这些年花的钱吐出来！”

张伟这时轻笑出声，掏出支票本：

“爸，别为难人家穷人，要多少？我替他出了，就当是买断他和方雅过去十年了。”

他怀里的男孩突然指着我喊：

“爸爸，这不就是那个一直纠缠妈妈的臭乞丐吗？”

满室死寂中，我慢慢摘下婚戒。

看着方雅到处躲闪的眼神。

笑出了声。

“钱我会还清。”

我把婚戒进碎瓷堆，

“从今天起，我和你们方家”

话音未落，男孩突然冲过来咬住我手腕，血腥味瞬间弥漫。

“宝宝真棒！”岳母鼓掌大笑，

“知道脏东西欺负σσψ妈妈，会帮妈妈报仇了！”

方雅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

这一刻我终于看清，她每次心虚时的小动作，原来都是对我的凌迟。

我不顾被咬渗血的疼痛，平静拿出离婚协议递过去：

“签了吧，这样你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而后嘲讽地看向张伟，

“对了，你们亲子套房的双倍计生用品。”

“不用再偷偷摸摸，以后可以走正规渠道购买了。”

第二章

公婆的指责声像尖刀般刺入耳膜：

“说那么多话，心里还不是舍不得我家方雅！”

“快滚！别在这丢人现眼！”

张伟倚在玄关处，嘴角挂着掩不住的得意。

方雅站在客厅中央。

那双我曾亲吻过无数次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屈指将离婚协议推过茶几，纸张与玻璃摩擦发出冰冷的声响。

“除婚前财产外，婚内所有资产归我。”

我的声音比想象中更平稳，

“你可以找律师看条款。”

她突然轻笑出声，眼角泛起湿润的光：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满意了？”她签完字将协议甩过来，纸页纷飞如雪。

丈母娘立刻冲上来揽住她的肩，不耐烦地催促。

“快滚，永远别再踏入我家门一步！”

我未作回应，转身走向大门。

背后传来他们愉悦的交谈声。

我却感觉一阵轻松。

不知不觉，回到住了八年的家。

推开门时，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里还摆着我和方雅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她笑得温柔，而我满眼都是爱意。

现在再看，只觉得讽刺。

我缓缓走进卧室，床单还是她喜欢的淡蓝色，

衣柜里她的衣服整齐地挂着，好像一切如旧。

可我知道，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

我坐在床边，脑海里全是这八年的点点滴滴

她生病时我彻夜照顾，

她工作不顺时我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