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展晨到的第一天,就被讲了一大通规矩,然后塞了工具,带着去垦地了。

两人都是西装革履,连行李衣服都不让收拾不让换,就被带去了山顶,哪怕脱到只剩里面的衬衫,在毫无遮挡物的山顶,他们还是被毒辣的太阳晒得喘不上气。

一旁是有着遮阳棚遮阴,在躺椅上吹着风扇,喝着冰饮的医生护士。

在他们隔壁的棚子里,就是五六个满身煞气,直勾勾盯着他们的壮汉,从之前接触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绝对是见过血的。

见没见过血阮娇娇不知道,反正她是从洪森那雇来的,经济实惠又好用。

傅展瑞小心思多,原本还想装中暑晕过去逃避工作,可他眼神太好,瞥见那边一个女医生慢慢擦拭着手里细长的,泛着寒光的针,他就不敢动了。

之前被告知过规矩,傅展瑞收了心思就跟教自己翻地的人提出想要换衣服。

他看了眼浑身怨气,把地当作仇人一样发泄情绪的傅展晨,心底讥笑一声,跟着人走向马场边一座岌岌可危,好像随时都要倒塌的茅草屋里。

如果说外面是热,这间破败的屋子里就像是蒸笼,不止是温度上,在心理上也让傅展瑞压抑的无法呼吸。

他接过男人从箱子里取出来的衣服裤子。

一件发黄干硬的褂子,一条又薄又破的裤子。

傅展瑞抬起头看了眼屋顶角落的蜘蛛网,认命的换上了衣服。

他也不知道阮娇娇究竟是哪里找来这么多花样折腾他们的,不过好在撑过一个月,他就可以回家让弟弟接班,喘上一口气了。

傅展瑞还算有点脑子,知道没人能救得了他,于是换好衣服出去后,认真跟人学起了干活。

他每天做多少活,就会有人给他记多少工分,而工分是用来换食物的,做得不够就会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