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宁姐姐再见!”顾松彦推着车头也不回跑进家里。

期间,没有一个人理睬自己已经搭好戏台的乔红梅。

“书、书宁……你们认识啊?都没听你说过……要不要改天请他们来家里坐坐啊?”

乔红梅追在白书宁身后问着,不知道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白书宁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回头看去:“阿姨,你这模样似乎是要出门,还不去吗?其实我觉得你挺适合妇联的,与其把这样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去那好好学习,为人民群众服务,你说是吗?”

乔红霞尴尬地笑了笑,“对对,我要出门,差点忘了。你忙你忙,那我先走了啊。”

仿佛是生怕白书宁一直记着上她上班的事情,乔红霞一下就溜出了院子,直到走出挺远才放慢脚步,重重地叹了口气。

自从白穆把家里存折交给女儿后,她的生活一天比一天难过。

不仅每月眼睁睁看着丈夫把大半工资汇给白书宁,剩下那小半她也摸不到手,买百货大楼最时新的衣服鞋子要报备,想烫头只能三个月一次,就连买个菜都要记账,由丈夫审核,再给她第二天的菜钱。

她已经很久没打电话给娘家那边炫耀了,就连娘家人拐弯抹角的想要接济,外甥女想要买东西,都被她找借口躲了过去。

开玩笑,真要比起来,他们说不定比自己还富,谁接济谁啊。

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她甚至想闹!

可每当她酝酿好情绪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丈夫白穆一招打了回去。

眼泪诉苦的招式对白穆已经不好使了,不知道他是吃错了什么药,心比钢铁厂里的精钢还硬啊!

如果哭没亲生孩子,就让她二婚去生还来得及。

如果哭她操持一家多辛苦,那就让她在家什么事都别管,专门找个保姆。

如果想要工资握手里,那就让她去妇联上班。

如果上任就是妇联主任、副主任,那乔红梅肯定美滋滋去了,哪怕是个小领导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