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友都喜欢白毫,觉得它更清雅,味道更清润。可咱们哪有这功夫慢慢品茶去感受那一点点清润的香气啊,当然是老寿眉这样浓郁的更得我心!一杯下肚,夏日的烦躁也被驱散了,多好!”

阮娇娇笑着,围绕起茶叶和泡茶的技巧又跟顾长山聊了起来。

……

与此同时,在沪市一条巷子里,一个头发油乱,身穿白色无袖短褂的年轻男人跑到了烟杂店门口等候。

烟杂店是一个专门卖烟酒还有百姓家里常用小物品的店,店门口不能进去,被玻璃橱柜挡住,柜子上开了一个售货大窗口,墙上还放了一块木匾,上面写着“公用电话”。

像这样的烟杂店几乎在沪市每条人多的巷子里都能见到,店家跟邮局签订了合同,这里的电话都是公家的。

短褂青年此时站在店门口,也是打电话的,刚才烟杂店的老板扯着嗓子喊有人给他打电话,他现在过来,就是等电话再次打过来。

“小毛,你姆妈眼睛好一点了伐?让她不要点蜡烛做活了,赚那么点钱搭上眼睛犯不上,再说你现在是不是进糖厂了啊?争气的,你姆妈享福的日子还在后面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