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所,老人明显轻松了许多,“我刚才无意中看见,你姓阮是吗?曾经我也认识一个姓阮的人,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家中长辈的姓名?”

“阮鹤年。”

沪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老人的年龄和过往的家世摆在那里,他一开口,阮娇娇直觉他口中的人是阮爷爷没错了。

“是了是了,是鹤年哥哥。他、他也回来了吗?”

老人的眼中有水光,满是期待地看着阮娇娇。

阮娇娇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礼貌的笑中带着苦涩。

老人肉眼可见的失落下去,怅然一番后,边走边跟阮娇娇说起以前的故事。

总而言之就是夸阮爷爷的优秀,十岁就能撑起家业,是他们那时候所有孩子的崇拜对象。

阮爷爷曾带着他们这群二代戏耍过很多洋人,那些洋人却根本不觉得自己被戏耍,反而争先恐后地要跟阮爷爷做生意。

那时候的沪市,本土商人地位低下,经常饱受欺压,但就是因为阮爷爷的存在,让那些眼高于顶的洋人虽然不会高看他们,但也能平等对待。

回到洋房,老人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把钥匙交给许管家。

见曹康送上后面一半尾款时,老人却摆了摆手。

“我曾受你爷爷恩惠,这一万不拿了。我本不是缺钱之人,之所以要的多,也是因为我的房子确实值这个价。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待它。”

阮娇娇点点头,接过曹康手里的钱,强硬的塞进老人的手里,“容爷爷,我一定会精心修缮这座洋房,让它重现往日风采。您曾经也是生意人,交易是交易,情分是情分,二者混为一谈可就坏了规矩。这些钱是您应得的,您就必须收下。至于爷爷的恩惠……”

阮娇娇轻笑一声:“我想我们有缘还会见面,到时候,您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再照拂我两分就是了。”

“好!”容老先生握紧了手里的钱,看阮娇娇的目光有动容也有惊叹,随后翻包找出了一张写有地址和电话的纸张递给阮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