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根花看来,那孩子去育幼院生活,吃穿不愁还有书读,比待在第五大队不知道要好多少呢。

阮娇娇也笑着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那吴老头也有后续了!他去找公安啦!可惜公安压根查不出什么,这事还是老样子。他不能证明孩子不是他的,那孩子也不能证明吴老头就是他爹!”

“那公安没查那孩子哪里来的吗?他娘是谁啊?”

“查了,怎么没查!”

说话的大娘叹了口气,“那孩子都不是我们公社的,是那个前进公社底下一个村子的寡妇生的,那寡妇前段时间没了。临死前就让他来找爹了。”

“嚯!离的这么老远,这孩子怎么生的啊!”

“谁说不是呢!我问的那人说,公安查出来那寡妇确实八年前去过第五大队,说是找远房亲戚借粮,后来就再也没去了。现在那孩子就在她那远房亲戚家呢。”

“这事就没个说法了?公安不管了?”

“这还怎么管?公安让他们自己解决,第五大队的人都在劝吴老头把孩子留下呢。”

这事确实难办。

这年代还没有dna亲子鉴定技术,哪怕是有,吴老头也不一定能做的起。

这事还得看那人自己怎么想,他要是能像当初坚定不婚一样坚定不认孩子,说破天大家也不能摁头让他人,最多言语攻击。

这事被大家感慨了一番,又聊起了昨天听到的新消息。

阮娇娇边听边心里点评,身边的珍宝在此时拍了拍她的胳膊,指了指远处的大路。

“娇娇姐姐,小季知青来接你了。”

季怀安在阮娇娇跟珍宝出来后,闲着无事也去上工了。

现在到了饭点,自然就来接她回去吃饭。

阮娇娇看了眼表,跟珍宝和宋根花打了招呼,提着篮子就跑了。

两人一绕进小路就十指紧扣握在一起,阮娇娇一边跟季怀安讲着八卦,一边晃着手臂回家。

到了下午,阮娇娇正舒服的躺在竹椅上享受头皮spa按摩呢,珍宝带着她的小伙伴还有一串蛋就冲进了院子。

他们一个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飞快指着外面,“公社……来人了!”

“市里也来人了!”

“都在找……小季知青!”

“说是状元!高考状元!”

“还有记者!拿着照相机的记者同志!”

阮娇娇一听,就睁大了眼想起身,却被季怀安赶忙隔着毛巾按住了。

“娇娇,还没洗好。”

对对对!

头发还没洗好!

阮娇娇躺好后赶忙道:“泡沫冲干净就行了!季怀安你是状元!高考状元啊!”

阮娇娇有些激动,像是她自己考了状元一样。

她的学习并不是很厉害,都是靠着死记硬背和刻苦努力,才成为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之前天天跟季怀安待在一起,阮娇娇知道他会考状元,但感触不深。

直到现在这刻,她才终于有了一丝真实感。

她的男朋友,是个不怎么看书但却很牛逼的学神,是浙省的高考状元!

只是……他们两个脑子的配置,怎么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

季怀安面对院子里一双双焦急的眼神,手上的动作却不紧不慢。

冲完了泡沫,在阮娇娇还没反应过来,又给她抹上了护发素。

“哎呀!还抹什么护发素!快去看成绩呀!说不定通知书也到了!”

阮娇娇真是急死了,可偏生季怀安是一点也不急,他语气里带着笑意,慢慢说道:“保养头发是很重要的事,不能马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