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都没有,脱口便道:“贵妃吧。”
他诧异不已,道:“原来你知道了?”
我冷笑:“德贵贤淑四个名号,我可是一点也没有,只有母凭子贵了。”
他也不管我这样冷淡的表情,在我耳边低低的笑出声来:“不贤良不淑德的人,偏偏我就迷恋了你。”
我把头偏过去不再理会他。他却兀自道:“悯儿,过几日是母后寿辰,你可愿来?”
“我去与不去有什么关系吗?”我淡淡道。
赵祯轻轻扳过我的脸颊,迫使我对上他漆黑的眸子,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人常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朕一日一日坐于大厅之上,下面胭脂三千除了你无一人是朕想要牵手的,朕不想要强颜欢笑,朕想要每日每日都把你牵在手边。”
卷帘边清风徐来,他的鬓发被吹得丝丝飘飞,也把他的衣衫吹得微微作响,不知为何我从他的眸子里读出一种似曾相识的乞求,心里一软,便点了点头。
三天后即是太后的寿辰,宫中举行了夜宴。王宫贵胄皆携了眷属而来,觥筹交错,山呼万岁。
太后一身大袖的紫金百凤礼服,云鬟高髻梳理的一丝不苟,不知是不是远离朝堂的缘故,她的眉目之间看起来也没有从前那种狠戾,反而有种淡淡的宁和。
我虽还没有册封,但因着赵桢的专宠,破例坐在赵桢的左边,皇后郭氏居赵桢的右边端稳而坐,
她今日穿的也倒隆重,百鸟朝凤的衣衫,满头珠翠明琅,华丽夺目。
满厅的皇亲贵胄呈两面分席而坐,赵明俨竟然也在其列,他把眼风扫过来的时候,触碰到他目光的一刹那,我怔了一会,从湛的声音又似轻柔的在耳边:赵明烟这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人并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