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天答谢他帮我捡雪柳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样子,欲言又止。
如厮美好。
我的心头绵软,又折了回来,对他低眉一笑,道:“还有,今天谢谢你的款待。”
他的语气温柔缱绻:“只要你喜欢,我以后每天都······”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我抬脚吻上了他的面颊。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眸子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明天再来,再见。”说完这句话,我转身便跑,耳旁的风猎猎作响,打在我的脸上,竟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跑过人群,跑过商贾,月亮也被我甩在身后。
终于停在御河旁,我的胸口砰砰直跳,唇间还有留有他面颊淡淡的味道,嘴角上扬,笑了。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美好的男人,温柔情深,斯文达理,他的身边,安全,温暖。?
☆、第十章 没喝过可乐吧
? 月华澹澹,风露凝香,极静好的一个晚上。
这些天我夜夜与从湛逛北宋的都城,品路边的各色美食,赏北宋的杂耍,听北宋的琴弦玉笛,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天气也逐日变暖了,御街上的树木也发青了,风吹皱御河的河水,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清甜的气息,沁人心脾。
我越来越想要留在北宋,我白天没有从湛,真的是魂不守舍的。
今天听从湛说,今日相国寺要举办女子诗经大会,得冠者可获得住持亲赐的佛珠和木鱼。
宋朝,鼓励女子入学,宫中制有女官制度,虽只是极少量女子,但是也能担任要职。不少大户人家,都把自己的闺秀送入学堂,女子,有才,是给家里面长面子的。
所以,我今天来的比平时都要早一些。
从湛今天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的纱罩袍,腰间系着他的紫笛,不过却把墨黑的发丝用玳瑁扎起,看起来英姿飒爽。
老远,他冲我跑来。
“咱不是约好了时间了吗?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我嘟起嘴,佯装生气道。
这么说的,我却拿着自己的鹅黄鸳鸯手帕,仔细的给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今天府里的车夫病了,我连遣人找别家的车夫,却不想因为今天的诗经大赛,女子众多,都有了雇主。”他用柔和的眼神看我,仿若凝了一池春水,清晰的倒映出我的影子。
相国寺在东京汴梁的城角,确实有些远,我和从湛上次去过,是坐着马车去的,里面不少善男信女烧香拜佛。
“没有马车,咱就走着去啊。”我的嘴角漾起傻傻的笑意,“跟我家从湛一起,多远都不累。”
从湛哑然失笑,眼睛出身却又入神的盯着我。
我眼角一飞,道:“怎么?我脸上有灰不成,你这般盯着我看。”
“没有,你今天很美。”从湛尴尬地收回目光,很自然的握住我垂在身侧的手,“快走吧!再晚就要来不及了。”
“来不及还有明年,还有后年呢!”我低低的笑语。
今天的月亮浅浅一钩,月色却极明,如水银般直倾泻下来,整个都城都如笼罩在淡淡水华之中。
我与从湛在月光下奔走,还未到相国寺,我已然累的精疲力竭。
路过一家客栈,便拽拽从湛的袖子,在客栈门前的小亭休息。
从湛看我气喘吁吁的样子,揉揉我的鼻子,打趣道:“刚才某人还说跟我在一起,走多远都不累,不过须臾,就已成这样。”
我嗤鼻,恶狠狠地道:“须臾?哪里是须臾了?用词不当!”
从湛呷了口茶,也不再说什么,望着我,嘴角噙着笑。
我看他怡然自得的喝着小二送上来的茶,才想起什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