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

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人脑回路怎么长的,他真的有能力管好部门一两百号人吗,离谱!

邱禾按住车门:“你要找人恋爱,我没有恋爱的打算,我不喜欢你!”

“你不想和我做爱?”

“想和你上床跟想和你恋爱是两回事。”

“那不就结了。”

选择性地挑自己喜欢的话听,谈向下车绕到另一边拉开副驾,泊车的工作人员迎上来,他示意邱禾搞快。

没脸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和他争执,邱禾只能和他上楼。

大白天落地窗外市中心的寺庙香火不绝,围绕的一圈奢侈品店珠光宝气,她站在高楼上,突然觉得没意思。自己努力一年才能在下面消费一次,还要看sale眼色,现在却站在最上面看比肩继踵的人群。

“怎么了?”

邱禾瘫在沙发上:“我和你们有钱人拼了!”

身体投下某人的目光,邱禾一个激灵,顺着男人视线往下,是自己叉开腿的短裙,邱禾赶紧并拢双腿:“流氓!这是裤子!看屁啊!”

“湿了?”

小脸顿时通红,浮出脸颊的腮红,蔓延到耳后。

不怪他耍流氓,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邱禾坐上车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告诉你一个秘密。”

第二句话是:“我今天没有穿内衣。”

中途等红绿灯,她拉着他的手从自己短裙下摸进内裤,满手湿滑,给谈向震惊得后面车鸣笛,才慌乱起步,手都没来得及擦,方向盘上都是她的淫水。

之后那一整天,不论谈向什么时候摸她,她的内裤都是湿的。

邱禾骂自己骚货。

可在谈向说要恋爱后,又觉得男人并不尊重她,可实在想不出明明不用负责任却非要用负责任为代价骗她的理由,难道因为她很容易得到所以就这样随便对待她吗…

“又怎么了?”

他抱臂靠在墙上,头一歪,额前碎发一晃,晃得心烦意乱的邱禾大胆起来,反正不会比之前更尴尬:“你对女朋友就这样随便开黄腔啊…”

对面的人一听腿蹬直迈步靠近,完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不会丢下我摔门而出吧…

谈向将她困在沙发间:“答应做我女朋友了?爱上我了?”

邱禾:“……”

无法与傻逼交流。

她脖颈一仰,挺腰搂上去,张嘴舌尖露出,像吞了男人的精液,眼神迷离地娇哼:“要爸爸操我…”同时屁股抬起蹭他的胯下。

大白天三幕全景的落地窗照进高空干净晴朗的云层,没有鸟,没有航线,她躲在灿烂纯白里发情。

大手摩挲她的脸,轻轻撩拨下巴的皮肤,邱禾敏感得浑身发痒却也难得走神,谈向捧起她的脸,那声音像憋不住从口中蹦出一样坦诚:“好漂亮。”

指腹有茧,他说过以前会画图,想起他家里的那张工作台,以及台上的金丝眼镜。她闻到他身上情欲和香水的浓淡,胸膛的起伏被放慢,邱禾第一次不靠模糊和想象去触碰一个男人。

他的眼睛很亮,眼尾沟像棕色眼影晕染,睫毛往下,漆黑的瞳仁里是她潮红的一张脸,他在笑,笑得不那么正经,也那么不像他,喉结滚得性感,一上一下就开始流汗。

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邱禾吻上他的脖颈亲昵地嘬吮,隔着衣服不敏感的手臂都在发烫。

和谈向约炮的时候,她没有多少经验,对男人自卑、对钱自卑、对自己浅薄的见识自卑,第一次知道原来浴室可以放下一个大沙发,原来床垫可以恒温。

青涩一点也不好。

反而在经历很多男人,拥有后才明白自己喜欢什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