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的大脑嘈杂不堪,比宇宙深处还要混沌。
前天对纪灼灼的好奇在一夜之后转变为心疼,他不是什么圣父善男,从未如此确定,这就是喜欢;可他又看光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子,他该负责,更何况他确实对她有了反应。
要追纪灼灼吗?可他对旬夭夭起反应;要和旬夭夭在一起吗?可他心有所属。怎么选,都不对。
当一个人清楚发现自己所确信的三观在自我身上产生悖论,还是一个从不怀疑自己的人身上,不亚于世界崩塌。
窦然到实验室楼下等他吃晚饭,没想到这人竟然在寝室。
太稀奇了,除了睡觉不回寝室的人竟然这个点在寝室睡觉?
窦然:“病了?我给你带饭昂。”
褚时延:“不,我来食堂。”
内耗没有用,走出去才能寻找答案,即使他不知道去哪里找。
吊儿郎当的室友眯着眼上下打量褚时延,脸歪到一边,难以言喻:“你怎么点了两个辣菜,而且米饭和藕都是碳水,蛋白质明显少了,不是十年如一日的营养搭配杜绝辛辣吗?”
男人沉默地看着餐盘,眼熟又奇怪,然后想起来,这是纪灼灼去年朋友圈出现过的一次食堂照片。
坐下叹了口气,认命地吃了。
窦然无法理解室友今天的诡异行为,抬头看见纪灼灼,寄希望于这个唯一脱离学术还和褚时延有交集的女人,主动招呼:“嘿,纪灼灼,这里。”
褚时延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