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无?条件信奉教皇和所谓神明的疯子的邪.教,谁能保证白川还是正常的?多少人在这个圣教里成了死亡的旁观者,多少人被磨灭掉善良和怜悯,成?为空洞麻木的信教者。伊野能相信白川,可TM该死的他做不到!

“你到底明不明白,”凯撒忽然伸手抱紧他,哑声,“如果你像尤金那样突然失踪怎么办?”

“布什·梅华没告诉你是因为他清楚你不会信,可你没有?仔细想过吗?白川在尤金突然失踪后?当上主教,这?两者怎么会毫无?联系?白川对尤金有?多少恨意,伊野,你应该比我了解。”

“他…不会做那种事的……”

伊野渐渐握紧手,掌心凉得刺骨,可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假死前他跟尤金说,可以找个机会和白川好好聊聊,可白川会那么轻易放下十年积累下的憎恨吗?

尤金不是普通人,他的消失不可能没有?一点线索留下来,可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难道真的是白川?

“跟我走吧。”凯撒又一次低声恳求他。

冗长的寂静,空气像雨前的阴天那样沉闷。

凯撒松开?手,满心满眼望着青年的表情?,希望他能露出一点同意,或者微微点一下头也好,可时间一点一点走过,黑发?青年再度看向自己时,却?仍旧摇头。

“为什么?”凯撒心有?不甘。

伊野:“我想听他自己说。”

“那之后?呢?”

青年垂下头去,好像一时间自己也没想清楚这?个问题,但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双腿,却?忽然明白了答案,重新望向凯撒。

“我的腿已经好了,所以,之后?去哪里,我自己决定。”

……

一场大雨来得突兀。

教堂的彩色玻璃被雨水淋湿,地板上斑驳的光影划过一道道水痕。

白川刚结束一场议事,走出议会大厅,几名?教徒远远跟在身后?不敢靠前。

新主教和以前那位旧主教的性格都一样不好惹,只不过那位更恶劣暴戾,而这?位只是不喜欢人靠近。而且更换主教后?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这?位来之后?,教堂里各项事宜都推进?得很?快。再说教皇最近很?少出面?,基本都是这?位主教在四处奔波,给他们这?些人反而省了很?多力气。

八卦一开?头就说个没完,他们交头接耳地聊着这?位新主教的事,一会儿没留神,就发?现那位主教不见了。

四下寻找也没见影子,好像凭空消失一样。

……

白川走进?了一间祷告室,手摸向墙壁打开?一扇隐形门。新教堂建造之初,设置了很?多暗道和隐藏的禁闭室,这?只是其中一个。通向地下的甬道狭长昏黑,他手持烛台顺着阶梯走下去,脚步声静静回响在潮湿腐臭的空间里。光照亮渗着水的粗糙墙壁,还有?白川那张疏冷的面?孔。

他走下台阶停在一间牢笼前。

烛台靠近牢门,也照亮了里面?的一切。

一名?金发?高大青年被锁住双手,靠坐在墙角边。脸颊微微凹陷,透出不正常的白。他听到脚步声,勉强抬起头扫了一眼来人,懒散地沉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