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得睁开眼想反驳,这?时脑后的手抽开,盖在他的眼皮上。

“还没?开始,哥哥不能跑。”

伊野结巴了?:“你?,你?能不能快点…”

这?就是普通的皮肤贴皮肤!皮肤贴皮肤!嘴唇的皮不也是皮肤的一部分吗!有什么可值得心跳加速的!他就当做自己在亲手背,对,亲手背!

伊野无所不用?其极地洗脑自己。

但白?川太恶劣了?,明知道他会紧张,还故意将进度拉得很慢。

他明显感觉到白川已经俯身靠了?过来,嘴唇上有温热的气息吐过,但就是迟迟没?碰。

伊野又开始后悔了?,他就不该脑子一抽答应白川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你?再不亲我就”

“唔!”

黑暗里,嘴唇忽然被堵住,他僵硬地瞪大眼睛。

起先只是唇贴着?唇,到后面齿缝被撬开,湿热钻进来勾着?他的舌尖和唾液。伊野条件反射挣扎,眼睛上的那只手忽然撤开了?,转而叩住他的后脑勺,缠绵地舔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寸。比起吻,更像是渴急了?的野兽,把他的舌头当作?泉眼不断地吮吸。

他来不及吞咽口水,呜呜地发出声音,液体顺着?嘴角溢出来,将下巴沾得湿漉漉一片。好热。好湿。

这?个吻太深了?,伊野快不能呼吸了?,清醒时的窒息感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强烈。

两只手充满求救意味地拍打白?川的胸口,但幸好白?川还算宽宏大量,在窒息前一秒松开了?他。他低下头去,吃不够地亲伊野的唇角和下巴,蹭着?他的脸和脖子轻喘。

那种沙哑暧昧的喘息声,听得伊野耳根发热。

等伊野稍微平缓一点气息了?,复又吻上来。

这?次要轻柔许多,温柔地,细密地,像整个危险潮湿的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搅弄着?他的舌头,像拨弄一朵刚盛开的鲜花。

中?途伊野一度又想逃了?,抬手捂着?他的眼睛想推开,但触手却摸到一片冰凉的湿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明明很凉,却烫得他收回?了?手,无措地放在白?川的肩膀上。

他的弟弟,是个很冰冷又很爱哭的人啊。伊野想。

到了?后来,已经没?人再有心思去管心跳加快这?回?事。

伊野被亲得晕晕乎乎。发昏地想主?角果然是主?角……怎么能连吻技都这?么好,他一个直男被亲得都有点不对劲了?。后来又想,白?川跟他一样也是处.男啊,怎么人家吻技这?么好,自己的吻技就烂烂的。

对比产生焦虑,伊野觉得以后有机会自己也得练练吻技。但还没?寻思出来怎么练习,白?川捏捏他的耳垂,警告:“别走神。”

伊野身体一哆嗦,耳朵发痒。

随后又被白?川拉着?亲了?很久。

久到忘了?过去多长时间,白?川才终于松开他。

他把他抱进怀里,两个人都在休息,伊野头晕眼花,腿软地靠在他身上。

“你?会不会记我一辈子?”

“什么?”伊野眼冒金星,稀里糊涂的。

“如果我死了?,你?要记我一辈子,不可以和别人在一起,不可以忘记我。”

“死”字就是个警铃,让他骤然清醒:“你?别胡说,你?不会死的。”

白?川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谁都会有死的时候。”

“谁都会有,但你?不会有的。”

“……为什么?”白?川不明白?,为什么伊野能在这?件事上这?么笃定。

不知道怎么解释,伊野含糊其词:“当然是因为你?厉害…厉害的人都很难死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