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野仰着头,伸手拍拍他的后背。
“你?还让我别哭,你?看看你?自己,哭得多狠啊。从小到大,我还是头回?见你?哭成这样呢。”
“我好爱你?。”
伊野愣住:“什么?”
白川的声音含糊地在耳边响起,闷得让人听不?清。
但白川没再回?答,而是更为用劲地抱住他。
白川知道:以后无论眼前这个?人要自己做什么,他都会不?顾一切地去做了。他要把自己所有?的爱和?命放在这个?人手里,成为他最忠贞的部下,最有?用的矛与盾,他要向伊野交付出自己这个?无信仰者所有?的忠诚。无论是死,还是活着,他所有?的命运,都将由眼前这个?人来支配。
哪怕他要自己放弃所有?,现在就去死,下一秒就去死,
他也心甘情?愿。
……
凌晨的夜里,主星像一座寂静的空旷城市。街道像天荒地老那样长,远远望不?到尽头。
伊野和?白川的影子并排走在街上。
“所以,你?是为了从尤金那里找到关于蓝花星的书吗?”
“确切来说是凯撒想找,但现在不?清楚还能不?能找到那本书了。”伊野摸着手腕点头。
“我认识一个?人,或许知道蓝花星相关的事。”
“真的吗?”他讶异道。
“嗯。明天我找他聊。”
说完,两人又?彼此沉默了。
伊野知道教堂的火和?教皇雕像炸毁的事情?是白川做的,这件事从发?现他身份的那刻起,其?实就已经板上钉钉了。但他没有?去深究细节,至少现在不?会。
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他们都需要好好休息和?过渡。
“你?的手。”白川忽然又?开口,“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摸手腕,怎么了?”
伊野啊了声,捋起袖子露出那片被烫伤的红印:“被蜡油烫了一下,不?过现在已经不?疼了。”
“是不?疼,还是疼已经被你?忍过去了?”
伊野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川就知道是这样,叹了口气。
回?到家后,他让伊野坐到沙发?上,从抽屉里取出药箱。客厅里只亮了一盏台灯,光线微弱,他沾过烫伤膏轻轻擦在伊野的手腕上。
很冰很凉,还带着一点痒意,伊野瑟缩了下:“其?实真不?疼了。”
“不?疼也要擦。”
把手拉回?去,白川神情?认真地把药擦完,伊野这才?发?现,他捏着棉签的手其?实在颤抖。
“你?在害怕吗?”
指尖紧紧攥着棉签到泛白,白川深呼吸两口气,还是把手垂下。
“……对不?起…”
“怎么突然又?说对不?起了?”
“如果我知道你?在那里,我根本不?会”
手指忽然贴上他的嘴唇,声音戛然而止。
伊野坐着,比半跪在地上的白川要高?很多,他微微俯身,指腹从白川的唇瓣上抽开。
“蜡油只是因?为我自己没拿稳烛台,和?教堂着火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可以怪自己。”
“还有?今晚的事,等你?什么时候想说再来告诉我,别逼自己向我坦诚。”
“可是我……”
“你?要不?听话吗?”伊野揉揉他的金毛,“弟弟长大啦,现在也是一个?秘密很多的人。我呢,和?克文老爹一样主张自由发?展,所以哪怕你?是要去炸毁某座碉堡还是掀翻什么君权的,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他眨眨眼笑,“说起来,今天炸教皇雕像这事干得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