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疏宴没来由有些着急,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快说!”
长庆顿了顿,一口气说道:“有人说沉玉姑娘死了,是死于焚火自尽......”
温疏宴怔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长庆,手里的书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谁说的?沉玉怎么可能自尽呢?我不信。”
“他们说是老夫人派人去看,结果只看到烧塌的房子和一具焦尸,村民们早就报过了官,而焦尸确实是具女尸,和沉玉姑娘基本吻合,还推断出是自尽。”
温疏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再也无法思考了。
焚火自尽?
怎么可能......
沉玉虽为女子,但不会如此柔弱地选择逃避自尽的。
他深吸了几口气,捏紧拳头不让它再颤抖。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大步走出书房。
院子门口围了侍卫,他一要出去,就被拦了下来。
“三公子,老夫人说不能让您出去。”
“让开。”
“可是......”
“我说让开!”温疏宴吼着打断他。
第20章
侍卫被惊了一下,面面相觑,还是低着头让开了。
温疏宴脸上很冷,可是紧皱的眉头和焦急的脚步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慌张和不安。
他径直去了温老夫人的院子。
温老夫人正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下喝茶,看到温疏宴慌里慌张的样子,眉头紧锁,把茶杯放在石桌上。
“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温疏宴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上前两步就急切地问:“沉玉怎么了?”
温老夫人冷笑了声:“你消息倒还挺灵通。”
“祖母,到底怎么回事?”温疏宴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沉玉死了,是焚火自尽。我已经命人将尸首妥善地下葬了。”
听到祖母亲口说出来,温疏宴猛地感到被雷击中。
全身又痛又麻,再做不出什么动作,喉咙哽着,也发不出声音。
温老夫人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皱眉,恨铁不成钢。
“既然她已经死了,你也该收心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沉玉怎么会自尽呢,她一向坚强。
温疏宴不住地摇头,嘴里呢喃着:“不可能......不是这样的,她不会的......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温老夫人瞪着他,额角突突直跳,最后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朝长庆挥手。
“把他带回院子,好生照顾着,让他自己想想吧。”
长庆应是,扶着温疏宴往回走。
一路上,温疏宴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看不清路,听不到声音,也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
脑袋里只来回回荡着祖母说的那句话。
沉玉死了,是焚火自尽。
这让他怎么相信呢?
沉玉寄人篱下,在府里活得艰难,又怕给人添麻烦,从来没向祖母和他求助过。
她那么坚韧顽强,曾那么坚定地说不会和他回来,让他放她自由。
既是这样,又怎么会自尽?
温疏宴看着冰冷的院子,又不自觉看向林玥所住的屋子,拳头蓦地握了起来。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脚踹开门,一巴掌扇在了一脸怔愣的林玥的脸上。
还觉不解气,又提起她的领口,压在了柜门上,掐住了她的脖子。
“是不是你?她不可能是自尽,肯定是你干的!
“林玥,你怎么这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