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想看我夫人哭着求你饶恕?”

“那你可曾想过,杀了自己亲爹的滋味如何?”

温慕臣脸色惨白,嘴里喃喃:“不……不是……我不知道那是……”

沈知白又是一剑,刺穿他的另一侧肩膀,温慕臣痛嚎一声,瘫倒在地。

他收剑入鞘,走向我。

“夫人,我来迟了。”

我看着他,泪盈于眶:“你没死……你还活着……”

他将我拦腰抱起,低头在我额间落下一吻,“抱歉,让你担惊受怕。”

我将脸埋进他颈窝,嗓音哽咽:“以后不许再这样……”

他抱紧我,连声对我道歉。

他抱σσψ我离开破庙后,一把火烧了庙。

温慕臣在里面哀嚎,求救,但没有人听他。

夜色如墨,我们并肩而行。

沈知白牵着我的手,语气柔和。

“我这些年仇家不少……如今都清了。”

“即使我放出那样的传闻,也是有不怕死的人扑上来,还是拖到了这个时候。”

“接下来的路,我只想陪你走完。”

“我在南山脚下置了一处院落,溪水潺潺,四季不染尘埃。”

“我们可以种菜、养狗、听风、煮茶……若你愿意,我此生再不持剑。”

他看向我,眼底尽是温柔,“夫人,意下如何?”

我抬头望他,鼻尖微酸,却笑着点头:“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后来,我们真的隐居在南山。

沈知白日出而作,砍柴浇地,还亲手为我修了一座秋千。

我种花,他种菜,狗在院中追蝴蝶,猫躺在窗前晒太阳。

春来,他为我戴上用桃花编的花冠;

夏夜,我们对坐饮酒,看月亮挂在竹林尖顶;

秋日,他写字,我缝衣,柴火翻腾的锅里煮着山栗;

冬天,我们裹着一床厚被,在火炉边看雪落满庭前。

世人只道沈家公子狠厉嗜血,却不知,他也会为我煮温酒,笑着说:

“照雪,你是我这一生唯一想守护的江山。”

而我,一生也只愿为他洗手作羹汤。

哪怕世间再有风雨,只要他在,我便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