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此情形,他也只得紧紧追随对方的身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这一路距离并不远,可雪后路滑,又是人迹罕至的山坡,他走得十分艰难,几乎手脚并用才好不容易走到了该到的地方。

白银之王仿佛是故意送死一般,落到宗像和周防之间后,他转身面对周防,一边极力克制在体内躁动的无色之王,一边用急促的语气道:“无色之王就在我身体里,快动手!”

眼角的余光已瞥到急匆匆赶来的越前,周防的眼神在瞬间飞闪过一抹恍惚,又极快隐去。抬头看看天空,看到一银一黑出现的两柄巨剑,他对目光急切的白银之王微微勾唇,道:“多谢你,特地把他送到我面前,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周防的手已穿透白银之王单薄的胸膛,带出一蓬鲜红的血花洒落洁白的雪地。刹那间,王权者身死时散逸的能量无声震颤了天地,周围的树木遭受力场冲击,积雪簌簌落下。而才刚出现的两柄巨剑,也无声无息的随风化去。

象征赤王的红色达摩克利斯之剑仿佛承受不住弑王的负担,爆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剑柄上红宝石的光芒骤然黯淡,仅残留的那一点余光就像风中摇摇欲坠的蜡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见此情景,越前知道再不能浪费任何一点时间,用尽全身力气朝周防奔去。而看着这抹急速靠近的纤瘦身影,周防唇角浮起歉意与不舍交织的浅笑,转眼看了看宗像,抬头望向自己光芒终于消散,开始下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已经无法再动弹了,心中唯一的祈愿就是被判定为拥有禁魔能力的少年能够躲过巨剑坠落时的冲击,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周防尊!我不许你死!”

伴随带着哭音的嘶吼,越前已扑到周防面前,不顾坠落的剑已近在咫尺,一口死死咬在他颈侧。宗像手中的天狼星也在此时刺出,不知是因为越前的出现还是别的原因偏了准头,原本对准周防心脏的剑尖刺进了他的下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慢了,已落到三人头顶的不足一米处的巨剑突然已肉眼可辨的速度开始风化,消散。

“混蛋!说好了把他交给我的!”扶住周防瘫软的身体,越前用力抹了抹唇角的血迹,抬头怒视宗像。“你是不是故意的?非要刺他一剑才高兴?”

竭力稳住仍隐隐发抖的手腕,宗像转眼迎上极度不满的猫眼,淡淡道:“刚才的情势你也看到了,你自己都不能保证初拥一定奏效,我这么做不过是防止意外。”

因为宗像说的都是事实,越前张了张嘴却无从反驳,只得低头去看陷入昏迷当中的周防虽然伤重,好歹人活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两手齐用,捂住颈上和腹部的伤口,他对宗像道:“快叫救护车,不然他就要流血流死了。”

见越前全副心思都在周防身上,宗像只觉胸口涌起难忍的酸涩,默默拿出手机联系了淡岛。做完这些,他慢慢走过去蹲下,从身后紧拥住少年纤瘦的身体,哑声道:“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好歹我也是刚经历了一场苦战,你就没有别的话跟我说吗?”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耳畔,微痒的感觉让越前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侧过脸朝身后的男人看去。距离太近了,他看不清宗像的表情,只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这个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不自觉皱了皱眉,他小声道:“你没有受伤,就比什么都好。”

不算是安慰,却比安慰的言辞更有效的安抚了宗像心中那一丝丝妒意与惆怅交织的难受,让他唇侧泛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凑近一些吻了吻少年冰凉的面孔,他轻声道:“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聊聊了。”

淡岛带着人来得很快,随行的还有几个黄金之王的臣属。看到越前,其中一个对他弯了弯腰,有礼道:“小殿下,御前已经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他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