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的痛意。
“我、我不敢”她摇摇头?,也有?些慌乱无措,“更不敢觉得殿下和?我一样身世凄苦,我只是只是觉得, 殿下是很好的人,本该被善待”
太子沉默地望着帐顶, 唇边一抹自嘲。
云葵抿抿唇瓣, 尝试着找到他的手, 小手慢慢包裹住他的手指。
“每次我伤心难过,或者?害怕的时候, 殿下都会来?牵我的手, 您虽然总是冷着脸,可您待我的好,我都记得,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殿下听到这些会难过”
胸前有?滚烫的触感?落下来?,太子身体微微一僵。
云葵叹口气?道:“我幼时举目无亲,仿佛遭到了全世界的抛弃, 如果那时候有?人愿意抱抱我,我想我会感?激他一辈子所?以,我也想抱抱殿下。”
太子缓缓收拢手臂,将人搂在怀里, 薄唇吻了吻她额头?,良久才?道:“还早,睡吧。”
他不愿提这些,云葵便乖乖地倚着他胸膛,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三月底,皇后与辰王解除禁足。
短短三个月,朝堂格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辰王怎么也没想到,原本能为自己提供最大助力?的舅家从如日中?天到大厦倾覆,竟不过一夕之间!他那一向多?谋善虑的表兄居然为了区区一女子,葬送了自己和?整个谢家的前程!
皇后也是才?知道,她禁足这三月,殷贵妃急于跳脚,还为四皇子定了一位阁老家的庶女为侧妃,简直把野心写在了明面上。
谢家虽然不行了,可她依旧是皇后,辰王依旧是嫡出,还容不得一个贵妃骑到头?上撒野!
“殷贵妃不过跳梁小丑罢了,”皇后对辰王道,“你和?你父皇最大的敌手依旧是太子,太子不死?,一切折腾都是枉然。”
辰王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皇后看?出他想做什么,立刻道:“你才?出禁足,莫要急于求成,去年祭祀案的教训都忘了吗?被太子查出真相,反倒折了你身边的邓康。你父皇要维持明君风范,怕落人口舌,明面上都敬着太子,也绝不允许你我母子正面与太子交锋。”
辰王攥紧了拳头?:“那儿臣该如何做才?是?”
皇后思忖片刻,“依我看?,你暂且按兵不动,与其枪打出头?鸟,倒不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太子愈发野心昭彰,你父皇比你更着急,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之时,你作为嫡出,何愁不能顺理成章地继位?”
辰王的表情这才?有?所?松动,“母后说的是。”
当年父皇可不就在先帝与各路藩王斗得你死?我活之时被推举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