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许久不见他?如此暴怒的模样,顿时慌乱无措起来,手掌哆嗦着?,不知该如何安抚,颤着?声道:“是我胡说八道,方才是我故意气?你的,对不起”
太?子深深闭上眼睛,“滚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否则孤杀了你。”
云葵满眼都是泪,替他?擦拭干净额头的冷汗,“殿下你等?着?我,我去给你请大夫”
她飞快起身,趿鞋出门,好?在曹元禄就在廊下守着?,她匆匆跑上前去,嗓音颤道:“曹公公,殿下好?像头疾发作?了”
曹元禄在外面听到一些动静,具体说什么没有听太?清,却没想到自家殿下会?在此时头疾发作?。
自打姑娘陪在身边,殿下已经许久不犯头疾了,就连上元夜灯塔坍塌、刺杀受伤,头疾都没有复发。
这?回微服查案,甚至连何百龄都没有随行,只带了姑娘伺候左右,以防万一。
曹元禄往屋内看一眼,先让秦戈去请平州府医术最高明的大夫。
秦戈当即转身去了。
曹元禄又问云葵:“怎么突然吵起来了,方才殿下抱您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云葵眼眶通红,“是我不好?”
曹元禄猜测道:“殿下是为了您买宅子的事生气??”
云葵紧紧抿着?唇,两行眼泪落了下来。
曹元禄叹息道:“殿下待您极好?,老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对哪家姑娘上过心,您怎么总想着?出宫呢?”
云葵心底酸涩,难以言说。
她什么人呢,司寝女官,说起来好?听,高低也是个女官,可说难听点,就是给主子开荤晓事的玩意儿?,运气?好?,将来升个末等?位份,运气?不好?,就是后宫娘娘们的眼中刺,似她这?般没有家世背景的,动动手指就掐死了。
她看过的话本中就有这?样的女子。
有一名?侍寝宫女被诬陷偷了太?子妃的首饰,拉去了慎刑司。
还有个通房丫头,平白无故被诬陷撞了主母的孕肚,被狠狠打了顿鞭子,发卖出去。
还有的丫鬟,只因与王爷调笑几句,被王妃悄悄派人沉了湖
看得太?多,所以才很矛盾,心中隐隐期待着?什么,想听他?亲口再说一句“有意”,可又害怕听到那两个字,怕不该有的野心一点点膨胀,最后心比天高,摔得粉身碎骨。
可她真的没想到,殿下反应会?这?么大。
屋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巨响,像桌上茶盏被人一把扫落在地。
云葵心中慌急,五内俱焚,“曹公公,有没有办法缓解要回去请军医吗?还是有什么药”
曹元禄长叹一声,“殿下的头疾,别说民间?的大夫,就是何军医、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唯有一法”
云葵立刻问:“什么办法?”
殿下吩咐了不准对外透露,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曹元禄只能道:“其实?姑娘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气?,可以缓解殿下的头疾。”
云葵呆怔地张口:“我身上的香气??”
她的确知晓自己身上有股淡淡的花草香,但并不明显,远远不到可以招蜂引蝶的地步,只有与她很亲近的人才能闻得出来,丹桂就很喜欢贴着?她睡觉,说她身上好?闻
她从未在意过这?个,只当是衣裳洗多了,身上便沾染了阳光和植物的味道。
没想到竟能为太?子殿下缓解头疾。
曹元禄道:“殿下先前还请太?医院的梁太?医调配与姑娘身上相近的合香,可惜对殿下毫无作?用。”
云葵喃喃道:“原来殿下要我侍寝,是因为这?个”
怪不得,东宫上下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