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都许久没见我了, 怎么?今日传唤我?”
少女细细软软的嗓音从胸口?传来, 太子只觉得这软绵绵的嗓音也同她的手一样, 轻易便让人呼吸发紧,胸腹躁动。
“怎么?, 你不想见孤?”
云葵抿抿唇:“我怕殿下觉得我恃宠而骄, 只敢乖乖在偏殿等着殿下召见,殿下不愿召见,我便要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说罢, 又抬眼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带我出?宫看灯,给我买话本,现在还要搬走我的话本, 这是?想,让我一直在承光殿侍奉吗?”
太子义正辞严:“孤是?怕你看太多话本,误入歧途,有孤在这里, 你到底会收敛几分。”
云葵垂下眼睫:“原来如此?。”
「若是?看话本就是?误入歧途,那歧途就是?我老家。」
太子边走边道:“东宫上下纪律严明?,你屋里藏了这些禁书,将?来被人搜出?来,孤也保不住你。”
云葵:“”
「是?是?是?,您说得都对。刺客的刀剑之下都能保住我,搜出?几本话本却?是?保不住的。」
「说我恃宠而骄,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抱回?来,明?日东宫上下可就传开了。」
「我也想低调做人,可这还如何低调啊。」
太子沉默地听着她心声,没有回?答。
从把她放在身边开始,东宫上下的侍卫、管事,但凡有几分察言观色的功夫,都没那个胆子再欺她。
至于她臆想中的太子妃,更?是?没影的事儿。
位份之事同她说不通,就算他想给,她也不敢要,待将?来朝堂尘埃落定之时,再议也不迟。
回?到承光殿,他将?人放到榻上,低头?便看到她藕荷色的衫子上斑斑点点的痕迹,甚至连脖颈也沾到一些。
难怪方才那么?委屈。
他用帕子替她擦拭过?脖颈,指骨扫过?那雪白细腻的颈子和?绵粉剔透的耳垂,眸光微微暗下去,“孤让人来替你清理?”
云葵忙摇头?:“不要人来
椿?日?
”
话音方落,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腰腹的伤口?果然被鲜血濡湿,额角也浮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心里一慌:“殿下,我给你去请军医”
才要起身,又被男人按住。
太子喉结微滚:“一点小伤而已,你不是?会包扎止血吗?”
云葵赶忙点点头?,“我给殿下包扎。”
她顾不得身上的脏污,先用帕子净了手,取了金疮药来,缓缓替太子褪下外袍。
看到那被鲜血印得鲜红的绷带,她心里一阵酸涩,像被什么?堵住嗓子,解开绷带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殿下明?知受伤,方才为何非要”
“嘶。”
话说到一半,就听到他忽然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她赶忙放轻手上的动作,“我笨手笨脚,弄疼殿下了?”
太子坐在榻上,玄色衣袍自胸口?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劲窄的腰身,随着呼吸的起伏,腹部线条分明?的肌肉也慢慢地绷紧。
「这也过?于诱人了。」
「怎么?会有人连受伤都那么?好看!」
心里的急切是?真?,担忧也是?真?,可她实在没办法不被他紧实漂亮的腹肌所吸引。
伤口?出?了血,在那片壁垒分明?的腰腹间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她忍住手抖,用棉巾轻轻压干净血迹,又取过?金疮药敷上。
敷过?药,她咽咽喉咙,好心替他在那已经止过?血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