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想要跟上去，却被沉霄用脚踩住，剧痛从膝盖传来。

泪水大颗大颗落下，玉珠哀求道：“沉霄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沉霄不似仙君，更像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

他阴测测一笑：“晚了。”

“栖月曾经受过的苦，我会千倍百倍的还给你！”

第7章

“族长，你正值壮年，又早早丧妻，为什么不再娶一任妻子？”

“栖月还小，我不想让她受委屈。”

……

“父亲，我嫁给沉霄后，还能再回来吗？”

“傻孩子，有爹在的地方永远是你的家，不要有那么多顾虑。”

……

“栖月，沉霄对你好吗？如果他对你不好，管他什么狗屁仙君，我一样把你接回来。”

“父亲，你放心吧，沉霄对我很好。”

……

“岳父大人，不是我不愿意网开一面，只是女娲石被偷是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螣蛇一族必须以死谢罪！”

“沉霄，我只求你不要为难栖月。”

……

一片血色在眼前弥漫。

“父亲！”

我猛地坐起身，眼角一片湿润，浑身也惊出冷汗。

在跳下诛仙台的第一千年，我却将和父亲有关的记忆记得清清楚楚。

仇人不死，我不敢有半分懈怠！

“栖月，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

门被推开，红娘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她替我拭去额头的汗，将我搂在怀里，感受到温暖后，心才慢慢平静。

千年前，在我恢复神职当日，我从诛仙台一跃而下。

肉身再次化作乌有，相思咒也随之而解。

但我没死。

父亲留下的鳞甲是一道通行令。

早年间，他游行四方，无数生灵受他恩惠。

看在这片鳞甲的份上，这些人从四面八方聚集，想尽办法救下险些魂飞魄散的我。

红娘是其中之一。

我一心想要复仇，她便替我修复肉身，为我寻来四大神兽做我的师父。

如今，是她陪伴在我身边的第一千个年头

我低声问：“红娘，十大种族如今都到齐了吗？”

红娘点点头：“他们听说你要讨伐天帝，蜂拥而至。”

一开始，我没打算闹这么大。

不管是因为玉珠偷走女娲石，还是因为我的族人被屠。

所有的恩怨，归根到底是沉霄的欺骗和天帝的偏心。

天帝我解决不了。

但将沉霄碎尸万段，我还是做得到的。

可等我来到下界后，才发现与我有相同经历的大有人在。

曾被封为乌君的太阳金乌，只因修为暴涨，眼看能与天帝打个平手。

在他闭门突破的时候，自己的族人被安上叛乱的名头，遭到天兵天将的屠戮，眼睁睁看着至亲之人死在自己面前。

曾为天帝效力的南天门大将军，因相貌一般被玉珠出言辱骂，不过顶撞两句，玉珠转头向天帝告状。

大将军便被天帝撸掉任职，贬到下界当凡人，每一世都是天煞孤星，孤零零的苟活在世上。

更别提当初玉珠偷走女娲石，导致九重天破了一个大洞。

无数生灵几乎因此灭族。

这些仇，这些恨，不止我一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