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打开门,温暖的目光投在我身上,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她怀里痛哭出声。

林母一下就明白过来,我出事了。

沈时晏的花边新闻天天上热搜,她多少能猜到。

她看见我手上的烧伤疤痕,声音哽咽,

“念念,你受苦了。当年你妈把你托付给我,我却没照顾好你,让诗悦和时晏那么欺负你,都是我不好。”

我抬起头,看着她憔悴的面容:

“林妈,我妈妈走得早,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您照顾我,我早就把您当亲妈了。”

“现在林家周转回来了,林诗悦身体也好转了,我……想离开了。”

林母红了眼眶,“念念,真的不能再留下了吗?”

我拿出手机,将林诗悦发来的照片,一张张翻给她看。

林母的手指颤抖着划过照片,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造孽啊!我怎么养出这样的女儿!”

“妈!”我急忙抓住她的手,“不是您的错!”

她突然紧紧抱住我,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明天晚上,妈给你安排飞机,你去瑞士,那里有林家早年置办的庄园,没人知道。”

我闭上眼,“妈,帮我最后一个忙好吗?”

“帮我,让温念彻底消失。”

林母浑身一震,“孩子,你确定吗?”

我点头,从包里取出一枚戒指。

那是沈时晏当年给我的婚戒。

“本来就是孽缘,就让它,和我一起沉睡吧。”

林母的眼泪落得更凶了,“妈答应你,让‘温念’,永远消失。”

深夜的手机铃声像一把刀划破寂静。

我下意识接听。

“温念!你死哪去了?”

电话接通瞬间,沈时晏醉醺醺又咬牙切齿的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是不是又去找那个顾医生,共度良宵了?”

我睁开眼,“沈时晏,你喝多了。”

“还在装?诗悦都看见了,你上周三你从顾淮的公寓出来!怎么,他的床比我舒服?”

我攥紧被单,指甲陷进掌心。

上周三,我是去给顾淮送林妈的体检报告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晏哥!操,血!”

一道男声突然接过电话,

“温念是吧?你赶紧死过来!晏哥胃穿孔了还硬要喝酒,现在吐血昏迷!”

“市中心医院急诊,他要做手术,你是家属,必须过来签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害的!”

电话戛然而止。

我的心猛然揪紧,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冲出门。

前往医院。

急诊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我喘着气推开病房门,却在下一秒僵在原地

林诗悦坐在病床前,鲜红的唇几乎贴上沈时晏的。

她纤细的手指抚过他的锁骨,暧昧不清。

看见我,她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唇边还带着挑衅的笑:

“沈哥哥刚才说口渴,我喂他喝水,怎么,就许你半夜去找顾医生,不许我照顾自己未婚夫?”

病床上的沈时晏双眼紧闭,看起来像是在昏迷。

我嗓子发紧,“未婚夫?”

林诗悦晃了晃左手,钻戒在灯光下刺得我眼睛生疼,

“沈哥哥说等他这次出院,我们就结婚,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