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离去,我看向沉默的薛水寒,轻声道:“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薛水寒看向我,眸中似有星子点亮。
我继续道:“我发觉自己确已心仪于你,最初选你,亦非赌气,而是深思熟虑。”
“是以,莫要将薛冰译的话放在心上。”
我说罢,薛水寒再难抑制激动,上前拥住我:“我知晓了,我信你。”
我轻轻笑着,心中漾开丝丝甜意。
三日后,我还是同他去了薛冰译的婚宴。
不为别的,只为让他知晓,我确已放下薛冰译。
婚宴上,如梦满面得意。
薛冰译却沉着脸,目光死死钉在薛水寒与我身上。
他面色阴沉,连证婚人唱礼都未曾听清。
只因方才,他亲眼瞧见薛水寒在我颊边落下一吻,而我轻推他肩头,面上竟泛起羞红。
薛冰译心中生出不祥预感,或许薛庆乐……当真心仪薛水寒了。
可这不正是他一直以来所期盼的么?
那他心底这浓浓的不甘,又是为何?
直至证婚人又高唱一声:“一拜天地!”
如梦脸上的笑容僵住,看向我的目光似要喷火。
薛冰译这才回神,草草与如梦拜了天地。
……
许是我看向薛冰译与如梦的目光停留过久,薛水寒有些固执地攥紧了我的手。
自那日我表明心迹后,他的醋意便愈发明显。
“可是……后悔了?”
我果断摇头:“我只是想瞧瞧,薛冰译费尽心机得偿所愿,该是何等欢喜。结果……也不过如此。”
薛水寒未语,忽地在我耳畔低语:“莫看他了,看我。”
我一怔:“你作甚?”
我却未留意,我们的一举一动,皆被薛冰译收入眼底。
拜堂礼毕,薛冰译应付完宾客,便去了后院。
他面色黑沉,眼底是掩不住的烦躁。分明与如梦的婚事是他期盼已久的结局,为何他竟无半分喜悦?脑中翻腾的,尽是前世薛庆乐嫁与他时的场景。
是的,薛冰译……也重生了!
刚踏进后院,便听得房内传来人声:
“如梦啊,与薛冰译成婚后,定要牢牢抓住他!也不枉你先前又是雇凶行刺,又是装失踪的谋划!”
薛冰译脚步一滞,手竟微微发颤。
只听如梦安慰道:“娘亲放心,我做这一切,便是为让冰译眼中只我一人,再无那薛庆乐!我做到了,您安心。”
房门“砰”地被推开,薛冰译如煞神般立在门口,周身戾气翻涌。
他死死瞪着房内母女二人:“你们再说一遍?!先前种种,皆是你们自导自演?!与薛庆乐……毫无干系?!”
如梦眼底闪过慌乱:“不……不是的冰译,我……”
话未说完,已被薛冰译扼住脖颈:“说!”
如梦眼中惧色浮现:“冰译……我这么做皆因爱你!你信我好不好?我真不是存心的!是爱你才会如此啊!”
薛冰译反手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如梦脸上,脸色铁青:“贱人!”
他转身欲走,却被如梦死死抱住:“冰译!你去哪?!”
“我们……还未洞房呢!”
薛冰译冷笑:“滚开!你既敢欺我,便该承担后果!这门婚事,作废!”
如梦母女顿时慌乱,扑上来拉扯他:“冰译!我求你!莫走好不好?”
薛冰译狠狠将二人推开,此刻他只想尽快找到薛庆乐,向她解释清楚自己是被如梦这贱人诓骗了!
可他冲至宴厅,方才还在席间的二人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