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你别以为有首长夫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当班医生和护士都说是你下的医嘱,就算夫人说不是你,也是少数服从多数。”

“何况,谁能保证夫人当时不是神智不清,从而认错了人!”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冰冷地下命令。

“将她关到禁闭室!”

“什么时候承认错误,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一听到“禁闭室”几个字,我不自觉颤抖起来。

小时候我被人贩子拐走,关在密闭的黑屋子里半个月,不见天日。

自那之后,我就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裴言川知道我最怕什么,便用什么来惩罚我。

我慌乱着挣扎,“裴厂长这是打算屈打成招了?”

裴言川不为所动,车间主任一伙人将我拖走。

我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发软地瘫在地上。

“不要关我,求你了,是我错了,我错了。”

裴言川扬了扬手,众人停止了动作。

他蹲下身来,似笑非笑地问我,“现在想起来了没有,医嘱是谁开的?”

我心有余悸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旁的首长夫人气急,“裴厂长,我是病了,不是死了,我很清楚地知道,是江晚晚医生不按规定开医嘱导致我重度过敏。”

第7章

“裴厂长这样的处理方式,等老顾调研结束,我会一五一十报告给他。”

6

裴言川耐心地解释,“夫人,就算医嘱是我夫人写的,她也是听从了这位顾医生的指令。”

“您有所不知,我夫人才调入卫生院20来天,顾医生是她的带教老师,要对她开的医嘱负责。”

我拼命摇头否认,“我早就不是卫生院的职工了,是裴厂长亲自给我办的转业手续,自然做不了带教老师了。”

“那天晚上,江晚晚也是以这个理由将我关在病房,不让我接触夫人,更别说让我审核医嘱了。”

在裴言川的示意下,车间主任死死地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发出任何声音。

裴言川面露歉意,放低了声音。

“顾医生是我的前未婚妻,因为不满我和夫人结婚,变得有些魔怔,让夫人见笑了。”

“裴某执掌机械厂这么多年,请夫人相信裴某一定会秉公办理,给您和首长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他再次吩咐手下,“既然还不认错,就把顾南舒关禁闭室三天,再下放到南湾生产队劳作整改。”

众人再次将我反扣。

首长夫人激动地向前,指着我问,“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裴言川不解地看着她,机械般回答,“顾南舒。”

几乎同一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放肆,你们在对我的女儿做什么!”

自带压迫感的声音,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看着我爸由远及近,我的眼泪肆无忌惮落下。

警卫员恭敬地冲我爸行了一个军礼,“首长好!”

接着向众人介绍,“这是我们首长,军区总司令。”

我爸略过他,径直走到我身边,一脚将钳制我的人踢翻。

“我的女儿犯了什么事,至于你们要像押犯人一样押着她!”

“裴言川,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首长夫人几乎飞奔过来,将我搂在怀里,“囡囡,我是妈妈。”

“对不起,你救了妈妈,可是妈妈却没有保护好你。”

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妈妈,我也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