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容她多想,文书官向她笑着举了举自己手上的食盒,“夫人体谅余娘子酒还未醒,便让我替您先带了午膳来,昨夜您与拓丽殿下喝的是坍元的烈酒千叶迭醉,口感酷似果酒,可实际后劲绵长,好处是令人醉过后不会头疼头晕。夫人今日见您还睡在水榭中,便将办公地点改换成了正堂,方才估摸着您快醒了这才往回走。”
文书官一番话既讲清了道理又讲清了原委,是在特意替傅雅仪做解释,也免得余姝一觉醒来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晓了。
她没等余姝回话,将食盒递给她,福了福身,“我还要去请孟大人过来,余娘子先过去落座吧。”
余姝接过食盒,冲她低声道了句谢,然后便重新回了水榭中。
彼时傅雅仪已经在桌前坐定,顺便给自己悠闲地泡了一盏茶,余姝咬了咬唇,还是忍不住问道:“夫人,我昨晚上做了什么吗?”
傅雅仪睨她一眼,浅而淡,“没做什么大事,也就给我跳了支舞而已。”
“啊?”余姝拿菜的手一顿,心底却松了口气,“我跳的哪一支?”
“我也不知道,”傅雅仪回答道:“你喝得酩酊大醉,怕我责罚,便非要跳舞给我瞧,不过跳得倒是颇为不错。”
余姝讪笑了两下,小心翼翼打量了傅雅仪面上的神情,见她并未有什么恼怒恶劣之类才低声道:“是我的错,我也不知晓昨夜喝的是千叶迭醉,下回定会更注意些。”
傅雅仪:“行了,你快把饭吃了吧,下午还有一场硬仗。”
说罢又问道:“昨夜我吩咐你的那几件事你可还有印象?”
余姝连忙捧着饭碗点点头,“进密道和管生意,都记着呢。”
傅雅仪轻嗯了一声,抿了口茶后便不再开口。
余姝迅速将自己的肚子填饱,吃到最后笑着说道:“这是夫人替我选的菜还是文书姐姐替我选的,竟然都是符合我口味的。”
傅雅仪没有响应,也懒得响应这个问题。毕竟这菜还真是她点的她选的,又吩咐人准备好端到余姝面前的。
她虽表现得云淡风轻,却在时刻观察余姝,确定了她是真的不记得昨夜的事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