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整个房间里突然就多了几分压迫感。
傅雅仪和余姝也扭头看向这人,追寻许久的关键证据就要到她们手上,两人心底反倒没什么波澜。
三股视线长久的打量令成田健太头顶多了几分冷汗。
他虽然人在东瀛,可不代表他不知晓魏国的情况,东瀛对大宗主国的一举一动向来都很关注。
尤其是魏国的内斗,更何况他还是知道当年皇帝打赢那一仗的实情的人,对此更是关注了,这么多年来,他的战功,他在荣将军手下走到现在位置的功劳,大半都出自魏国皇帝的帮扶。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攥住了皇帝当初通敌叛国害死淮安数十万百姓的证据。
他靠此保下了性命,又靠此回到了故土,甚至还靠此功成身就。
但魏清弭不是好惹的,这是一个有雄才大略还有雄壮的兵马的女人,听闻她是魏国第一个靠实力受封的王,弑兄囚父,掌控将近五十万兵马。
被叫来此处前荣将军甚至还紧张的将他叫进内室中叮嘱。
“ 成田君,我不知那蕃南王寻你有何事,可我希望你知晓,凡事损害荣氏利益者该死,你是我的忠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荣将军甚至给了他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肯定不是让他用来刺杀魏清弭的,那意思不言而喻,是让他遇到过不去的地方切腹自尽的。
可成田健太并不想死。
他身上的圆滑老辣超乎常人,绝对没有半点死忠的耿直。
他将魏国的局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五体投地,用字正腔圆的汉文说道:“蕃南王殿下,有什么想问的请尽管问。”
魏清弭在上首托着下巴,倒是觉得这人有点意思,“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是,” 成田健太回答道:“在下对魏国颇为向往,因此时常留意魏国之事,蕃南王殿下是值得尊敬的人,在下过往所做过的亏心事,面对您实在难以压抑,良心有亏,若您有用得上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还知道有良心呢?”魏清弭嘲讽道。
倭寇的凶残她打过那么多交道怎么会不知晓,要说起有良心那便是大大的笑话了。
“你们想知道的,问吧。”她冲傅雅仪和余姝扬了扬下巴。
两人没有客气,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成田健太,傅雅仪直入主题,“黎志三十五年,你们是怎么打进的淮安。”
成田健太手紧了紧,暗道果然是为此事,他嚅嗫了几下,这才额头抵着地面颤巍巍说道:“魏国东宫曾与我那时的寇将军来信,附上了一张淮安一地的兵防图,还有几张关于涟水和度汕几个便于上岸之地的兵将排班表。”
“我们几艘船上的寇将军因为这张图聚在一处,有人不相信,也有人想要冲一冲,因为不知晓寄来这东西的究竟是谁,后来他们达成一致决定再拖一拖,只在淮安一带边上打一打秋风,给魏国一点压力,也给后面那个给我们布防图的人一点压力。”
“当时我们不曾对魏国有太大的威胁,可那人却能给我们布防图,我们的寇将军说这必然是因为这之后的人颇为着急,且别有所图。”
“后来我们等了数日,果然又来了一封信,说是我们若不早些行动,便要改换布局,再寻不到这般好的机会了,我们寇将军便回了信,要求与那人见上一面。”
“我们后来约在涟水见面,我们的寇将军带着我们几人偷偷蹭了一艘回魏国的商船进了里头,打扮成了南洋商人的模样,但是到了约定的地点,见到的也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寇将军便直接扣下了这人,要求真正的幕后之人出面,若是不出面他也可以选择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