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1 / 2)

傅雅仪端坐在座椅间,面色平静,仿佛感受不到场内诡异的气氛。

太守站在原地沉下了脸。

两人对视间,傅雅仪反倒勾唇笑了起来,“太守大人,我傅雅仪去年在落北原岗缴税占据近五成,不值得您一句赞赏吗?”

太守的脸上红了又绿,阴沉不定半晌后才拿着酒杯走到了傅雅仪身旁。

“傅大娘子说笑了,”他脸上笑呵呵,握酒杯的手却死紧,几乎要将酒杯里的酒溢出来,咬着后槽牙道:“傅大娘子女中豪杰,自然是值当的。”

傅雅仪这才起身,拎着小酒杯和她敬了一下,那一杯酒杯她一饮而尽。

酒饮尽,也就代表场面和缓,酒桌文化总是这么显而易见,为了不让太守太尴尬,周围又开始自发热热闹闹起来。

在喧闹人声中,傅雅仪压低声音对太守说道:“我以为在这种场合下当众挑衅我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可您显然不懂这个道理,越活越回去了。”

太守眯了眯眼,“傅大娘子何出此言,这酒都喝了,还要揪着不放不成?”

傅雅仪笑了:“自是因为,你身后之人,给你的消息,是假的啊。”

太守骤然睁大了眼,言辞之中却有些色厉内荏,“你在胡说些什么?傅娘子怕不是吃酒吃疯了吧?”

“傅雅仪,罪奴之身,曾挑衅主家后潜逃至落北原岗,靠假死摆脱罪奴之身,又入王家,改头换面。”傅雅仪缓缓说道:“罪奴逃脱按大魏律法,要判处流刑,且要没收全部财产,我想,您大概是不会为我徇私,所以才对我颇为无礼。”

太守闻言,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这是气的。

因为傅雅仪说的第一句话和他收到的消息里拿到的话一模一样。

他也不蠢,傅雅仪能知道这些话,那就证明她起码是知道今日之事可能发生,再深入想些,说不定这便是傅雅仪自己设的局,引得他们这堆想要将她拖下马的蠢蠢欲动。

“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背后的消息提供人,可我是知道了,”傅雅仪冲他颔首:“若您认识,还请告知一声,我找到他了。”

太守面上有一瞬的呆滞和困惑。

傅雅仪哼笑一声,睨他一眼,“看来是不知道了。”

这声哼笑状似讥讽,几乎立马令太守颜面无光起来。

他们确实只收到了消息,进行过对傅雅仪过去的调查,最后确定情况属实后便准备发难。

他们不知道幕后妄图利用对傅雅仪虎视眈眈又傲慢的官府的究竟是谁。

可傅雅仪说完之后便入了席,不再理会太守。

太守将面子看得比天还大,寿宴上也不可能丢人,周围虽已经热闹了,可还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瞟过来。

太守该庆幸傅雅仪起码还是给了他点面子,压低声音说的话,没人能听到两人在说什么,也给了他咬着牙笑眯眯回主桌的机会。

一场席面,宾不尽,主不欢,过了午时便骤然散了。

在回傅宅的马车上余姝慢腾腾调着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身旁的傅雅仪,最终还是好奇的问道:“夫人,你什么时候布的局啊?”

余姝虽然也不曾听到傅雅仪和太守的对话,可仅仅是傅雅仪那一句“没有我的允许,谁能知道我的过去不成”便足够她推论出大部分事情的真相。

“前段时日吧,一个多月前。”傅雅仪指尖摩挲着白玉烟杆,“虚构出了一个假身份,还顺便寻了些人演了场戏。”

余姝颔首,说道:“今日太守重捧柯娘子,又当众羞辱您,显然是想分化你们二人。”

而这显然只是第一步。

对于普通人来说,在女人之间制造矛盾最好的方式便是令两人有落差和对比,用言语和周围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