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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革坚硬,穿透骨髓,本应该很痛,可是她太冷了,冻得有些僵硬的身体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她迟钝地顶着婆子尖锐的漫骂起身,去干属于自己的活儿。
她们这些女眷全被吩咐去浆洗衣物,一件两文,收入收归落北元岗的官府。
余姝从来没有洗过衣服,可是不会也得会。
她手腕上还有枷锁勒出来,破皮又长新皮的痕迹,鞭子抽打出来的伤口尚未好全,此刻落入水中,终于有了密密麻麻刺骨的痛。
“姝儿,昨天晚上,老三走了。”
这是她二堂姐告知她的事,可她却已经毫无波澜地接受了,她好像已经失去了悲伤的权力,她已经眼睁睁看着那样多的亲人死在她面前了。
来到落北元岗的第五天,余姝见到了傅雅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