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2 / 3)

一有的只有这张写了花的品类的字条,您别说,字写得还挺好看。”

霜降闻言接过字条。

她本是没怎么在意的,在花上附一张标明品类的字条是件正常的事,可待她将手中的字条展开时,望着熟悉的字迹,却忍不住瞳孔微缩,指尖发颤。

好在她是跟着余羡走过风风雨雨那么多年的人了,心底惊涛骇浪,面上却一如往常,只冲婢女点点头,吩咐道:“好,你去忙你的吧,我将这花送进去。”

婢女应了声好便离去了。

霜降推开门,这里头的结构是一条长廊连通着后头的道场,自余氏一族覆灭,余羡痛苦之下将此间的书房改为了道场,供奉长明灯二百盏,平日里但凡来到蒲庙山必然只会待在昏暗的道场中。

露种正守在道场门前,见霜降急急忙忙跑来,一把拉住她低声道:“怎么了?怎么这样着急?”

霜降眼眶泛红,一把握住了露种的手,声音里竟然是控制不住的哽咽与狂喜,“有余姝小姐的消息了。”

姝宝和傅姐姐之间都明白对方要做什么,就在这比谁掌握先机呢嘻嘻嘻。

明天的更新移到晚上哦~

第88章 隔墙

霜降推开门时,屋子里正燃着浓郁却又显得清冷的木香,金珐琅九桃小熏炉里头正冒着一条笔直的烟,一旁的长塌上有繁复庄重的金边黑尾裙摆垂落铺了满地,余羡正依靠在身后的靠枕上,纤细没有血色的手上捧着一本《太上老君说解冤拔罪妙经》,屋子里很静,除了蜡烛燃烧的声音,只有她浅而冷淡的诵经声。

哪怕霜降进了门,她也没有抬头看一眼,只淡淡瞧过自己手中的经典。

霜降站在原地静静听着余羡在念,“……舟楫生死海,济度超罗酆,罪对不复遇,福报与冥通,用神安可测,赞之焉能穷(1)。”

待到她自己念完了,这才抬头看了眼霜降,有些诧异,“怎么眼眶这么红?是被人欺负了?”

余羡今年已然三十有六,可岁月在她面容上并未留下什么痕迹,依旧仿若二十多岁一般,她有一双极为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此时面上未施粉黛,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眉眼中的明艳。

可她身上瞧不出什么骄纵与居高临下,反倒平和冷静至极,眼底没有什么神采,反而总带着一股冷感,除了在她的两个亲信面前会显露出几分人气,大多数时候总是漠然的。

霜降站在原地,嚅嗫了一下嘴唇,未语泪先流。

她跟着余羡走了将近二十八年,眼见着她从那样骄傲明丽的一个人失去一切压抑本性至今,为了不让余羡更加痛苦,她和露种面对她时总是笑着的,情绪积极的,不敢展露半点伤心难过就是怕刺激到她,可现在被她这样如同两年前那般亲切的问话,霜降却觉得再也绷不住了。

她没有拿那束富丽堂皇的牡丹,余羡在余氏覆灭后就再也不碰牡丹了,曾经满城的牡丹都是她的陪衬,文人墨客不知写了多少诗句以牡丹喻她,可后来一切都成了泡影。

被采摘来的牡丹再如何富丽堂皇也是被摆弄的花,就如同余羡在曾经再如何风头无几,到了支柱破败时她也只能成为一朵任人揉捏的漂亮牡丹花。

她不再爱花这种娇弱的东西了。

余羡蹙眉,“怎么了?现如今王氏一族还有胆敢欺辱你们的人吗?”

王家虽不至于踩高捧低,可与余羡生出嫌隙是必然的。

余氏刚刚覆灭那段时日,余羡她们的日子并不好过,她嫁的王家第三子是个纨绔,一年起码有半年不在扬州,大多时候都在游历山水,余羡从来便是个高傲的人,她看不上自己的丈夫,可也没有办法,那便过好自己的日子。

成婚将近十八年,她与王家子依旧没有孩子,是她不想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