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资料时。
实际上,在这件事上,确实是有些奇特的。因为那几本起大作用的书虽每一本都写了不同的地址,可周月上访前去递交奖金时那几户人家却全都满脸疑惑,那些并不是他们递交到书社的,这几本书上均是假身份。
这件事在开金像的第二日周月便禀报过,只是当时事情颇多,便没有时间去追查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个世上说不准还有其他人也是知晓金身一事的,并且十分敏锐一直关注着落北原岗这个地区,否则不可能关于弗宓过往的需求一出现,那几本引导大家寻到真相的书也就出现了,这太巧合了些。
月容长老遣人前来,几乎令傅雅仪和余姝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件事。
两人被引导着踏进月容的房中时里头正熏着颇为浓烈的香,整间屋子都仿若被烟雾缭绕,险些令人看不清里头坐着的那个身影。
静渊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蒲扇扇了扇屋子里的烟,随即打开了窗户,让烟雾能够流通出去,她轻声说:“师父,傅娘子和余娘子来了。”
坐在里头的月容这才睁开眼,她有一双极为悲天悯人的眼睛,看人时都带着和善的光,眼尾的褶皱都是岁月在她面容上落下的轻轻的吻,见两人来了,她弯了弯眼角,和缓道:“两位请坐。”
两人就坐后静渊给两人上了杯茶,月容冲两人说了句阿弥陀佛后并没有掩盖自己的意图,“劳烦两位上山来了,这回我要说的是关于弗宓的事。”
傅雅仪握茶的手一顿,抬头与月容对视,问道:“哦?不知大师要说的是什么事?”
月容笑了笑,“傅大娘子大可对我放心,我乃化外之人,不掺红尘事,只帮有缘人,前些时日落北文刊需要关于弗宓的文书,我想着我手上有那么一两本便换了个方式前去递交,也算给需要之人行个方便,待傅大娘子将那一百零八个金饼捐给庵璧寺时我才知晓,原来那询要文书之人,竟是你。”
“弗宓的过往值得说几句的也就这几本书上的内容了,多的,也没什么好探寻的,”月容这句话说得很是温和,却带有几分不合身份的轻蔑,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们若有什么想问的,大可以问我。”
“你早便知晓后山之中埋藏了什么?”傅雅仪眸光渐深。
月容点点头,“倒也不是,我确实很早便知晓一二,也一直在等有能力的人将那东西挖出来,但我并不知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毕竟我一人之力过于微薄,哪怕知晓那后头有什么,也无法挖掘出来瞧瞧真面目。能确定的只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东西如何安置?”傅雅仪接着问道。
月容:“交由弗宓后人亲手打碎为最佳。”
这个答案与赦赫丽问到的是完全一致的。
傅雅仪眯了眯眼,“弗宓后人现在在哪里。”
月容这回倒是出现了几分迟疑,她对静渊示意,静渊拿出了一本小册,上面是泛黄的书页,可字迹却与那本游侠的游记字迹一致。
“那位游侠是我的先祖,她那时也为了弄清楚弗宓发生了什么收集了不少东西,那本地志和故事集便是她的收藏,而这些书一路传到我的手中,这本是她写的游记的下传,上面曾记录过她和弗宓后人的交谈,那时她见寻不到弗宓真相便干脆周游了整个中原,在会稽曾偶遇过一次将她丢出城的那个女人。足可以证明弗宓必然是有存活之人,只是我也不知晓这么多年过去她们是否还有后人又是否还在会稽。”
两人的交谈十分迅速,她们多日寻不到的答案,到了此刻却轻而易举便得到了,反而令人有些不太真切。
傅雅仪沉默不语许久,看了眼窗外的天。
“为何这件事没有一开始便告知我们?”她再转过头时,目光近乎有些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