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赦赫丽被推开了也不恼,面上带着狂喜,一手挥舞着手中的这本地志,另一只手则疯狂拍打着塔塔符儿的肩膀,朗声道:“有线索!这本书上真的有线索!”
说罢,她便一把拿起了铁锹等工具,口中喃喃自语道:“容泽东行三里,以为塌陷……”
塔塔符儿差点儿以为自己一觉醒来后赦赫丽便疯了,可细细一听她口中的话又忍不住问道:“容泽是什么?”
“是水沼,”赦赫丽擦了把脸往前走去,“中原人无论给什么东西起名字都要好听,给水沼也起名叫容泽,说是听起来比较文雅。”
塔塔符儿反应过来,扛起自己的工具包连忙跟上她,“以为塌陷是什么意思?”
赦赫丽语气中有些愤愤,“我们被骗了,那块山谷根本就不完全是雨后山崩引起的,是有人故意在雨天引了雷电下来劈成那样的,就是为了把那座邪神像深埋进地底。”
“什么意思?”塔塔符儿还是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
赦赫丽嘴里骂了句爹,“我怎么知道这群蠢货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左不过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原因,要么他们供奉这座邪神后觉得控制不住了想要镇压它,要么这尊邪神像就是这么个用法,要埋进土里才能显灵,邪神谁知道邪在哪里?”
但是这群蠢货做出的这些事让她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工作量,实在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事。
赦赫丽:骂骂咧咧.jpg
我果然是个多情的女人,笔下角色写一个爱一个,比如这章的赦赫丽我就好喜欢,放荡不羁爱自由但是关键时刻很靠谱,还脾气很辣的异域风情姐姐嘤嘤嘤
第70章 金笼
这本地志第一回记录是在四百九十二年前,第二次记录是在四百八十二年前,相隔十年,其中变化最大的只有千矾坊后这一座山。
据这本地志的作者所言,他第一回游历饽齐时并不算顺利,九死一生,而及至禄景三十五年,也就是四百八十三年前中原王兵攻破了弗宓城门,并且长驱直入后,他终于有了足够的安全感再探索一回这片神秘的土地,他的第一站便是弗宓,在禄景三十五年同年他便故地重游。
只是此刻的弗宓像是一座死城,据说城内的数千少女和老妪在中原兵士打进来前已经拎起了菜刀将城内血洗了一轮,率先被杀死的是她们的兄长和丈夫。
然后她们聚到了大祭司府前,杀去了城门口。
大祭司是弗宓的精神支柱之一,这群女人凭靠着这个人质登上了城门,然后当着城中无数百姓的面以及城外聚集的中原兵将的面将大祭司吊死在了城墙上,举高临下看着他痛苦挣扎,凡敢前来搭救者立斩。
她们做的事震慑住了城内抵抗的兵众,同时也给了她们第二轮血洗弗宓的机会,待到中原兵士等到机会将城门开启时却已经见着了一个身着粗布麻衫的年轻妇人,满脸是血地替他们打开了城门。
她的目光颇为麻木,只极其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握着手中的菜刀向城内跌跌撞撞走去。
这是打饽齐最为诡异的一场战争,也是中原兵士损耗最少的战争,到了后来,中原的将领干脆发话,弗宓抵抗者杀无赦,弗宓手握菜刀的女人可不动,若见着了快死的可捡回来救治一二。
城内血流成河,最后竟然成了中原这个外来者救下了数名杀红了眼的少女。
当然这种诡异而可怕的场景也只是这位笔者听人渲染过后写下的,他并没有亲自看过,他到达弗宓已经是两个月后了,除了那位大祭司依旧吊在城门口,城内砖缝里还残留些红色的血肉以外,完全看不出这里发生过怎样惨烈的事。
他也急着赶路,只在城内随便瞧瞧便去了城郊,直奔的便是千矾坊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