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姝摊开的胡牌依旧是个不上不下的小胡。
在未知的情况下,傅雅仪居然一直在大胆地给余姝又碎又烂的牌面喂牌!
赦赫丽瞳孔微缩,她不敢相信真的有人会愿意连输四盘烟雾弹迷惑她,又在第五盘前吸引她的注意力,在所有人都盯着的情况下,操着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表面上和她针锋相对,实际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就是为了给她的下家喂牌!
这操作太大胆,也太考验信任,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在她赌牌至今,从未见过有人会疯狂至此。
她不由得看向这场牌局的赢家,那个同样覆着黑纱,她一开始并没有放在眼底的小姑娘,不止傅雅仪的神情骗了她,余姝淡定自若的神情也骗了她。
赦赫丽满眼都是复杂,颓丧道:“你们赢了,我是你们的了。”
周围响起延迟的欢呼声和掌声,傅雅仪指了指对面的余姝,“她赢了你,你现在是她的。”
余姝被指到,托着腮笑眯眯瞧向生无可恋瘫在椅子里的赦赫丽,俯到傅雅仪耳边低声道:“夫人,你是觉得赦赫丽姑娘不够机灵才推给我的吧?你想躲懒。”
傅雅仪一直都喜欢机灵聪明的人,可是很显然,极其容易被欲/望所裹挟的赦赫丽并不是一个非常机灵聪明的人,那就说明需要花费更多心思去调教管理,傅雅仪不太想花这个心思,所以便干脆交给本就负责寻人一事的余姝,也算是余姝在管理下属上的一种历练了。反正跟着傅雅仪,跟着余姝没有差别,甚至一定程度上余姝可以代表傅雅仪,未来修建地宫余姝必然也是参与的,赦赫丽跟着余姝还能方便调遣,一举两得。
傅雅仪没有否认这件事,只略显散漫地“嗯”了一声后说道:“我管你一个就够了。”
余姝闻言脸色微红,咬了咬唇,“夫人,你在故意哄我吧?”
“你觉得呢?”傅雅仪偏头看她,扬眉道:“我为何要哄你。”
“你就是说这话哄着我给你干更多活儿呢。”余姝扬起声调轻哼一声,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夫人的意图。
天可怜见,傅雅仪这回还真没说谎,说这话时也真的没有那个心思,难得说一句真心话,余姝反倒不信了起来。
她手下已经有那么多优秀的姑娘,除了余姝以外哪儿还有人需要她亲手一点点教会那么多东西?
可她也没有过多解释,反正她债多不愁,解释也解释不清。
两人这头低声细语了两句,那头的赦赫丽已经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起来,这是预感自己逍遥洒脱的好日子到头了的难过。
余姝也没有忘了她,只接过一旁的姑娘递给她的一开始便签下的黑纸白字的赌约,冲赦赫丽扬了扬,“今日夜深了,姑娘请先回住处去,待明日我再去寻姑娘签劳务契约。”
说罢,似是想起赦赫丽的性格,补充道:“还请姑娘不要在今夜私逃,若是我明日寻不到姑娘,凭此契约,无论姑娘在何处都会成为欠债逃跑的通缉犯。”
赦赫丽默了默,最终用手臂捂住眼睛哀嚎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去恺金寺里等你。”
余姝见吩咐完了,也不太想再在此处久待,看向傅雅仪,以眼神问她要不要走。
傅雅仪掸了掸衣摆,缓步走到了她身边,两人并肩走出了畅春楼,马车正侯在外头,就等着迎两人回家。
车窗外的夜景又从繁华变为了清净,余姝瘫坐在车里,摆摆手抱怨道:“夫人,你下回要打这种牌可得提前告知一声,第五把我那一手烂牌摸到手里时我都慌了,你居然还能给我救回来,再慢两步赦赫丽就赢了。也得亏我演技不错,否则刚刚开场说不准就给赦赫丽看出来我底气不足了。”
人的技术再好也改变不了运气和牌面整体的烂,余姝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