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长,本身也隶属组织。平日里聊得来,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两个人都不是学得进去东西的类型,一个对理科题抓耳挠腮,一个背文科背一段忘一段,全班优等生给他们轮流补课辅导,分数依旧愣是提不上来。
虽然两个人平日里不说,但心里还是很内疚,觉得给全班练习生拖了后腿。
第一次月考过后,九十八号那天晚上迟迟睡不着觉。
大半夜的,全407宿舍熄了灯后,九十九号摸黑爬到他的床上,吓得九十八号一个激灵,就差没喊出有鬼了。
那天刚好是九班找到第一条线索,知晓变成无面人可以拉高全班平均分的日子。
两个人躲在被窝里,一时间有些沉默无言。
九十九号叹了一口气。
期中考试需要整整六百分,对那时的九班而言,实在是太过苛刻了些,前途渺茫无比。更别说他们还是全班九十九个练习生里学习最差的那几个,只会给九班拖后腿,距离平均分差一大截。
那个晚上他们聊了很多很多,就像每一个真正高中生面对高考迷茫的夜晚那样,谈天也聊地,也说了自己对死亡的恐惧。
他们都是无限循环的老人,可先前经历的副本没有一个同如今这个集体副本这样残酷,绝望,却又充斥着格格不入的温暖。
九十九号说,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情况,不如他先去死。反正他从小到大无父无母,在现实世界也没有特别牵挂的人,以前读书读不出来,为了生计所迫什么都做过,就算是死在恐怖副本里也没人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