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什么清倌人，膜都补了三回，不知被多少人睡烂了，还敢骗我上钩！”

“你害死我的孩子，害得我与知意和离，如今还敢要银子？我没杀你，已是对你仁至义尽！”

苏婉婉脸色惨白，声音发抖：

“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一定是稳婆做了手脚！”

“临渊哥哥，我们再验一次，好不好？”

谢临渊冷笑：

“验一百次，那也是野种！我绝不会让你们母子再踏入谢家一步！”

苏婉婉彻底慌了，语无伦次：

“我跟你在一起后，只和别人有过一次……怎么会……”

她突然扑通跪下，声音绝望：

“临渊哥哥，你若不要孩子，我也可以不要！我把他送人、丢进乱葬岗都行！”

“只求你别休了我……”

谢临渊猛地推开房门，满脸嫌恶地甩开苏婉婉的手。

苏婉婉却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声音嘶哑地辩解：

“临渊哥哥，从前那些事……我是被逼的！”

“顾家败落后，我爹将我抵给债主……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虽、虽然确实有过别的男人……但我心里只爱你一个！”

谢临渊冷笑，眼底却泛着血丝：

“我终于明白……知意为何那般决绝了。”

“被脏东西说‘爱’，当真令人作呕。”

苏婉婉忽然癫狂大笑：

“我明明已经是谢夫人了！明明马上就要做人上人了！到底哪里出了错？！”

“我明明藏得那么好……为什么还是被你发现了？！”

谢临渊讥讽道：

“藏得好？你可知知意是这医馆的东家，你那‘修补术’，是她亲手做的。”

“你竟还蠢到去挑衅她……如今你我二人，在她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

苏婉婉笑声戛然而止，半晌，竟异常平静道：

“好，我签休书……但至少等我出了月子。”

谢临渊拂袖欲走，一抬头，却见我就站在廊下。

他浑身一僵，声音发颤：

“知意……我和她，再无瓜葛了。”

我淡淡颔首，目光掠过他褶皱的衣襟。

见我这般淡漠，他慌乱地理了理袖口，喉结滚动：

“无论如何……多谢你告知真相。”

我轻笑一声，绿罗裙角扫过阶前残雪：

“不必谢，你应得的。”

说完，我上了马车，转身离开。

第11章

三个月后，江南药庐。

"姑娘，门外有位公子求医。"

药童探头进来，"说是旧相识。"

我掀帘而出，却见谢临渊拄着拐杖站在杏花树下。

曾经俊美的面容如今枯槁如鬼，唯有那双眼睛还执拗地亮着。

"知意……"他颤抖着递来一个锦盒，"这是真正的血玉观音，我求你，戴上它……"

“我们还回到从前，好不好？”

我接过锦盒，当着他的面将玉佩投入药炉。

火焰"轰"地窜起，映红了他绝望的脸。

"侯爷请回吧。"

我转身时，发间九鸾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明日我就要启程去药王谷了。"

"去做什么？"他嘶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