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她已经足够幸运,至少她还活着。”
“但她从诺娜变成了加兰。”西列斯客观地说,“这终究与我有着关联,我无法彻底放下心。”
“果然是您会拥有的想法。”短笛说,“至于我的建议……让这个年轻的孩子意识到真实与虚幻的界限,或许才是更好的。一昧地隐瞒,反而会让她更好奇过去发生了什么。
“成为加兰,对于诺娜来说,也不算是一件坏事;从命运的角度来说。”
西列斯怔了一下。他思索了一阵,便说:“我明白了。”
加兰实际上已经知道了自己并非书中的那个加兰;或许,让她了解到故事中的那个加兰的结局,也并不是不可以。
无论如何,名字是一回事,但组成一个人的,从来不仅仅是名字。
短笛语气轻快地说:“好了,这就是来自骰子的建议。下次见,守密人。”
“下次见。”西列斯说。
他心想,现在骰子也开始自称“骰子”了吗?“命运骰子”看来也终究屈服于命运了。
在骰子离开之后,西列斯才将这种笑意展露出来。
他坐了一会儿,思索着这一次与骰子的对话,然后才起身,将短笛放回小房间。他离开书房,却意外看见正靠墙站在走廊上的琴多。
琴多看起来在走神。他想必是从那份资料中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所以想和西列斯说,但因为西列斯与骰子的交谈还未结束,所以他就在这儿等待西列斯。
“……您和骰子说完话了?”琴多回过神。
“是的。”西列斯伸手把琴多拉进怀里,“你就只是站在这儿?”
“因为我不知道您什么时候结束,不想打扰您。”琴多十分亲昵地说,“我知道您在做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