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我今天就把他打废了看他还怎么跑!”

身后迟迟没人理他,周遭安静得诡异,只有风吹动麦穗的声音。

几秒后,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缓缓逼近。

壮汉呼吸一窒,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多年厮杀的经验告诉他,危险正在靠近。

他咽了口唾沫,片刻后,僵硬地向后转过脸,入目是两条被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贴在腿边,手背鼓起的筋脉如同一条淡青色的暗线,侧面能看到掌心内一层粗粝的硬茧。

壮汉的心蓦然悬升至嗓子眼。

他认得这只手。

现如今让整个曼城商圈和枫岛权贵都讳莫如深的年轻会长,早些年靠在海上跑船起家,从海盗的尖刀下讨生活,有夸张的传闻说他那双手上有多厚的茧,就沾过多少海盗的血。

霍深没说话,刚冷的脸上也看不出表情,只是盯着手里那只淡蓝色的针管,查看尾端的工厂和编号。

壮汉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放开沈月岛:“会长,我”

“你打的?”

霍深没让他说完,视线向下扫过沈月岛中枪的腿。

壮汉噤若寒蝉。

麦田外警笛声响起,鲜红灯光一闪一闪地撕开夜幕,和壮汉一起的打手已经被霍深带来的人制服,按在麦田外跪了一圈。

霍深瞥了一眼,把针筒扔给壮汉

“自己打吧。”

说完抱起沈月岛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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