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说来可笑,年少时浑身腱子肉、只用一只手就能轻易拉开狐皮大弓的草原汉子,如今却连一匹疯马都控不住。
霍深垂下脸,眼底闪过一丝酸苦。
皮肤被锋利的铁丝斜着切开,内部创伤面积大,铁锈残留在里面,要把沾药的棉球塞进去沿着切面把锈一点点清理出来,就像用砂纸反复摩擦被割开的肉。
前几年手术做得太频繁,他对麻药产生了耐药性,同时痛觉神经又异常敏锐,比常人感知疼痛的程度高出几倍。
医生知道这点,谨而慎之地开始操作。
第一颗棉球塞进去时,他骤然绷紧身体,双拳死死按在床上,额头上的青筋浮凸起来。
医生观察着他的情况,第一遍清理完后,按住他的后背利落地抽出棉球。
“呃”霍深登时疼得闷哼一声,双手一脱力就向前扑了过去。
沈月岛下意识伸手去接,那么单薄的身体哪能禁得住他,直接被怼到床头,变成一个天鹅交颈的姿势被他罩着,刚要推人就看到他后背狰狞的伤口,顿时一惊。
“怎么伤成这样,你不是很会骑马吗?”
霍深疼得抽气,那么高大的身体缩在他怀里时竟忍不住打颤:“它不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