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背对着她:“我说过很多遍了,妈妈,我根本不热芭蕾。”
白芷兰冷声斥道:“你练了十几年芭蕾,现在才告诉我你不热芭蕾,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夏衍还没组织好语言,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对不起阿姨,我想打断一下。”裴鸣野站姿直,语气礼貌而冷静,“您有没有考虑过,夏衍不热芭蕾却坚持练了十几年,是因为这是您替他做的选择?”
他想起昨天晚上在练功房里,夏衍说芭蕾是为别人而学,中国舞才是他自己想要追寻的梦想。
这个「别人」是谁,此刻不言而喻。
白芷兰被说得一愣,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夏衍伸手拉他的胳膊:“裴鸣野,别说了。”
“不,你让我说完。”裴鸣野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裤缝,眼神却异常坚定,“十几年没日没夜的付出,没有人愿意轻易放弃,更不会是因为一时赌气。我很敬佩他,为了追寻真正的热敢从头再来,这是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没有的勇气。身为他最亲近的人,他一定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和理解。”
夏衍鼻腔发酸,抬眸望向天花板,想让泪意倒流回去。
“怎么会……”白芷兰怔怔地坐回椅子上,像是在说服自己般喃喃道,“你明明在芭蕾上很有天赋,不然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