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三天,会有人扛着个竹把来村口卖,但是有点贵,我和姐七拼八凑也就吃过那么一回,那时候两人年纪都不大,吃到剩最后一个的时候还抢半天,”绿灯,夏林崇驶入车流,缓缓开口,“后来我俩一起去了孤儿院,倒是知道互相照顾了,但我姐比我伟大得多,为了让我被这对夫妻收养,故意骗我说不要我,我当时也是生气,真就上当了。”

这是夏林崇第一次和于周讲起自己和夏可岚的事。

“她觉得我要是去了可以受多好多好的教育,享多大的福,”夏林崇侧头看了他一眼,“但我其实更愿意和她在家抢一个沾得人粘手的小山楂,也更愿意和她把家重新建好,慢点也好,辛苦点也好,这都没关系。”

“你知道吗?”夏林崇突然笑了笑,和于周说,“你和我姐有时候真的很像。”

“不一样,”于周听出了他的意思,告诉他,“妈妈是爱你的,所以就算她回头,你们也可以建好这个家。”

“可我不是,”于周静静地挠了挠自己的手腕,小声说,“我好像不爱他了。”

“是不爱,”夏林崇叹了口气,“还是不敢让自己爱啊?”

于周微微一愣,突然想起孟医生也这么问过他:“你到底是不爱他了,还是因为愧疚和自责,不敢让自己再爱他?”

“暗示自己的时间太长,你就分不清了,”孟医生当时还问过他,“听到他的呼吸就讨厌,是讨厌傅怀辞,还是讨厌那个没能及时发现妈妈生病的自己?”

“你不是抗拒傅怀辞的靠近,是在抗拒自己得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