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忙碌且热闹,午休,傅怀辞要吵他;看书,傅怀辞要凑过来和他一起看;吃饭,傅怀辞要在桌子底下轻轻踩他的脚;睡觉,傅怀辞把他当作不用呼吸的抱枕,而其中让于周最无法接受的,是傅怀辞每天傍晚必须要求自己和他一起运动。
从坡顶跑到坡底,再从坡底到坡顶,往返不知道多少趟,于周已经数不清,跑得腿肚子发抖,不开心过一回,傅怀辞看出来了,退回来等他,见于周不理人才蹲下背他回家。
对此行为,最支持的人是夏可岚,为了犒劳傅怀辞,她每天都换着花样做饭,于是傅怀辞每天吃好喝好睡好,于周却每天因为傅怀辞吃太多太有精力而愁眉苦脸。
可幸福会降临,十天也总会过去。
最后一天,于周早早起床帮傅怀辞收拾衣服、手表、大水杯、还有他到处乱丢的,给于周试戴了好几回的手镯们。
收拾到一半于周起了坏心思,于是把傅怀辞洗过的袜子藏到对方的裤子口袋,将他的手表偷偷调快了一小时、给对方带来的大水杯贴了五个傅怀辞讨厌的粉色草莓贴纸。
于周把东西一个一个都收好,最后细心地帮他拉上拉链,坐在床边等着傅怀辞睁眼。
大概是感应到了期许,傅怀辞慢悠悠地睁眼,看着于周有些开心的眼神反应了几秒,眯着眼睛问他:“怎么了?”
“第十天了。”于周说。
傅怀辞看了一眼手机,早上五点。
空气仿佛有一瞬间的凝固,傅怀辞闭上眼,听见于周在他耳边幽幽地说:“傅怀辞,你该回家了。”
傅怀辞翻了个身,没理他,有要继续睡的意思。
于周爬回自己睡觉的位置,去拉傅怀辞身上的被子,要他起来。
傅怀辞闭着眼把他塞回被子里,压着他不让动,因为没睡醒声音带着沙哑,却用很坚定的语气警告于周:“再催我就待到开学再走。”
傅怀辞威胁人时说话最算话,于周忍辱负重,只好在心里勉强宽限傅怀辞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