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你一厢情愿,我不可能感激你,叶总经过大风大浪,应当知道,成年人应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样我们至少能保留一点体面。”

叶怀瑾听懂了我话里的决绝,再纠缠怕是我又会三年不见他,他低下头,眼里的光像是刚亮起来又全部破灭了。

他目光落在自己被白纱和固定器捆绑起来的双手,泛着苦涩的笑,自嘲道:

“也是,我现在是个废人了,配不上你。”

“我不奢求你和我在一起了,只希望你多来看看我,可以吗?”

我直接转身离开病房,他的伤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卖惨和道德绑架不了我,一切是他自作自受。

背后叶怀瑾的手缓缓落下,叶怀瑾突然像被呛到一样,侧头猛咳了好几下,血滴落在手上的绷带上迅速染红。

凭借这次宝石大赛夺冠的契机,我的工作室迅速出名,甚至英国皇家贵族也慕名找到我下单,我订单接得手软,我忙于工作。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叶怀瑾了。

再听说叶怀瑾的消息是两年后。

听说没多久叶怀瑾的病情就恶化,集团的业务完全交给了他哥哥打理。

他形容枯槁,父母给他介绍了个画家老师,说是创作能让人获得生命力获得新生,希望他振作起来。本来像个行尸走肉的他,看到画笔后眼睛亮了起来,喃喃道:“这就是你喜欢的吗?”

叶怀瑾开始没日没夜练习画画,虽然手抖,画得比儿童还不如。但他每天都抱着花十几个小时坐着走着都要画。

有次在街上卖气球的三轮车把叶怀瑾撞翻在地,车轮碾过他的右腿,他第一反应却是护住那堆宝贝画,可是正好一阵大风吹来,画纸迅速飞得满大街都是。

叶怀瑾疯了一样,感觉不到腿在渗血,一跛一跛地追着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