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总是不留余地。

接连两句，让人听着刺耳。

“那你呢？”

南拉反驳他。

那他呢，他跟简魅什么关系，一个在黑，一个在白，就认识的关系，帮他救人？

“她是我前女友。”

霍廷川审视着她的脸上每一寸表情，每一寸肌肤，他着手掐灭烟蒂，音色很淡，“够了么？”

南拉愣了一瞬。

够了。

她掀了掀眼眸，细长的眼尾略微上挑。

“圈子可真小。”

兜兜转转，两座城市。

看着男人掐灭手上的烟蒂，越过她，直接离开，到步步走远。

南拉抬头望过去，扬声。

“霍廷川，你有什么魅力？”

是扬着讥诮的声音，也是她还给他的话。

霍廷川听到背后女人的反问，他没顿住脚步，但瞳孔却似泼了浓墨一样，让人看不清喜怒。

*

霍廷川刚走回殡仪馆门前，他又抽了根烟，眯着眼盯着馆内战亦霖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自他口袋响起。

他拿出电话接听的同时，刚好瞧见南拉拿着一瓶水往殡仪馆这边走来，霍廷川眼神幽深暗沉了下。

耳边是一段播放的录音，里面男人和女人的声音都是他所熟悉的。

“他隐瞒母亲是外籍这件事，是张可喻告诉我的，我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我家里有够厚的关系。”

“这件事，南南，我交给你决定，你说报上去，我就报上去。”

女人说，“随便。”

“我要你做个决定。”

“如果你在乎他……”

女人似乎扯唇笑了下，“报上去，你有功劳？”

“那就报上去吧。”

她声音清透的，“记功重要。”

录音播放完，电话直接挂断了。

霍廷川从耳边将手机拿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晏溪的电话，提示通话结束。

待南拉走近殡仪馆前，她看着相隔不远的男人一直盯着她，那眸子里含的深沉意味让她看不懂。

“你……”

她刚启唇，想问他看着她干什么。

有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带着资料走过来，走到了霍廷川跟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霍廷川么？麻烦跟我们走一趟，接受上级调查。”

警察的到来，引起了周围不小的唏嘘声，此时，陪同在战亦霖身侧的一个男人，马上从殡仪馆跑了出去。

他摘下墨镜，走到霍廷川身边，想问情况。

“霍队？”

是季尧。

霍廷川摇头，跟他说没事，然后睇了眼殡仪馆内的战亦霖，交代季尧，“看好他。”

接着他神色无波，好似什么都激不起他的情绪，只淡声应了下，“走吧。”

0163 那你心机也太深了

霍廷川跟着两名警官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天空还飘落着小雨。

南拉打开手里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她目视着门口闪过刺眼警车车灯的方向。

她当然知道，霍廷川是什么原因离开，为什么要接受上级调查。

没在殡仪馆呆多久，在霍廷川离开半刻钟不到，南拉扔掉手里喝光了的空水瓶，她掏出手机攥紧在手里，直接离去。

甚至连下午的葬礼也没选择参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