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荆一怔，他看了眼号码，备注的承琰。

袁承琰扬着半吊子的声音，紧接着问，“我不，是第一个吧？”

程荆默了一会儿，回答，“是。”

他表情淡定自若，不动声色地说，“平常这一天，老九是第一个给我庆贺生日的人。”

*

北城警察局。

霍廷川在盘问室里刚听完一轮盘问，跌坐在位置上，他眼角余光瞥到桌上的手机，此时，手机屏幕亮起。

显示早晨六点半。

想了想，他终是拿起手机，拨通电话，迈步走出了盘问室。

“喂，队长。”

霍廷川执着手机站在门口抽烟，他看着外面的天，天已经蒙蒙亮，但却阴得像浓墨点染的宣纸。

男人深吸一大口，扯了扯嘴角，问了句。

“她戒得怎么样了？”

季尧在食堂喝着粥啃着包子，他脑子转了转，回想这几天他观察到的，总结出两个词。

“配合，积极。”

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盯着这位南小姐，但确实这几天，没什么意外发生。

她一直都在很积极地配合医生治疗。

见电话那头没有回应，通话很尴尬，突然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季尧咽了咽喉，提了一嘴。

“对了，队长，还有，昨天晏溪来过。”

“晏溪？”

霍廷川执烟的手一顿， ? 他拧眉。

“昂。”

季尧撕着手上的馒头，一片片往嘴里塞，“他来看他表妹，跟南小姐碰上了。”

想到什么，季尧弯了弯嘴角，又说，“对了，他表妹就住南小姐对面。”

霍廷川掐灭了手中的烟，用脚踩熄，低垂眼睑。

“然后呢？”

听到男人反问，季尧有点懵，“什么然后？”

“碰上了，后面呢。”

霍廷川低沉的声线夹着些许压抑。

“后面……就进了南小姐病房啊。”

“病房里，说什么？”

霍廷川淡声问。

听到男人的问题，季尧搅动着粥，他动作停顿了下，“我哪知道说什么，队长，你这话问的。”

他脸色有些不自然，“晏哥跟南小姐那种关系，你说，我也不好凑近了去听不是？”

“那我让你盯她的意义呢？”

霍廷川脸色直接冷了下来。

“失职，一百个俯卧撑，录视频发我。”

这话刚落下来，季尧刚喝进去的粥，差一点吐出来，“不是，队长，这你也能算我失职？”

他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连忙挽救，“我听了，我凑近听了。”

霍廷川沉声，“说。”

“我没敢听太清楚。”

季尧话说一半，有些语噎。

“因为……”

“总之……里面有传出不好的声音。”

0161 不是君子，是小人

晚上，接近十一点。

南拉的那间病房，里面的灯光是骤亮的，但病床上的女人却睡下了，她单薄的后背朝向门口。

霍廷川推了门走进去，他刚走近几步，就发现了病床上的女人后背无意识动了一下。

“好些了吗？”

霍廷川动了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