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蠕动了几下,又继续道,“当时用了绝望的姿态去看世界,所以心理上出现了问题。”
还是说的很简洁。
并且让南拉觉得他有在刻意回避。
霍廷川慢慢别开了视线,南拉却抬了手伸上去,她手掌缓慢覆上了男人的脸颊,将他脸正过来。
“无法接受这个世界上看到的一些事情?”
“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霍队曾陷入到抑郁的程度呢。”
她逼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却放的很轻。
霍廷川觉得,面前的女人,她是懂怎么撬开一个男人的嘴的。
当那只手触碰上他的脸部肌肤,滚烫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给他,就像是暖意渗透到心里。
“我那时候一直不希望别人再带着任何一丝利益的心,再接近我了。”
霍廷川眼睛里有一瞬间的翻涌,“他的死,是导火索。”
男人滚了滚喉结,尽量控制着自己正常的呼吸。
他伸手,突然指了指书桌上面一个由木架、玻璃和一些沙子组成的沙漏。
“南拉,你看那沙漏,每天都在掉着沙,可有一天若它渗满了,该怎么做。”
南拉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她轻启唇。
“需要把它倒过来。”
安静的几秒钟,“嗯,我就像这沙漏,帮我倒过来的人没了。
这话落,南拉抬起眼睛看他。
正好撞进了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两个人对视着,眼神来回间似乎有情绪传递,不知为何,南拉心里微微颤了一下。
*
霍廷川从换衣间换好衣服出来,他扯了扯西装袖子看向她,还没开口。
南拉仰在沙发里,划拉着手机,瞅他一眼,“霍队,你下去吧,统一你的口径,说我回去了。”
她说完,又继续玩上手机。
霍廷川眉心一皱,“什么意思?”
南拉手指一顿,抬头,“就说,我只是跟您认识的朋友,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朝他眨了眨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性感,“不利用你了,霍队。”
话尽,霍廷川神情微微不自然。
*
楼下,霍家大厅。
霍家大母陈情坐在主座,她腰身挺得笔直,一身优雅端庄的气质。
“这么晚,南主任怎么来我霍家?”
南风闽一步步走进来,他穿着西装马甲配西服套装,像是刻意的打扮,为此刻而来。
“听说我小女儿在霍家,我南风闽就想来问一下霍家什么意思?”
霍甄此时坐在陈情旁侧,她摸着自己的手指甲,一眼都未瞧走进来的人。
“听说?听谁说啊?”
霍甄作为书记夫人,不给他南风闽面子,南风闽也不在意。
他没回霍甄的话,直接坐到了陈情示意他坐的座位,搭起那双皮鞋擦得锃亮的二郎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
“是这样的,霍太太。”他称呼陈情。
“我不掺合你们霍家的事,我只是想问,说我南风闽的女儿呆在你们霍家过夜,这种消息,就这么放了出去,我要不上门讨要个说法,你说,我的老脸往哪搁呢。”
他眉宇间故作散发出令人不敢侵犯的气场。
“霍太太,你应该也知道,我南家并不是什么小门户,在这偌大的邺城,也有一席之地的。”
“你们这么玩阴招,我不管是为了谁的利益,又或者是我女儿触碰到了谁的利益,导致放了这个消息,这些我都不管,我只要交代,你们给我个交代。”
现在外面已经传疯了他南风闽的女儿留在霍家过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