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她同样零容忍。

因为她曾经见过靳时焰沾毒,见过那个狂妄的男人,毒瘾发作的模样。

这辈子她都无法忘记。

他被那个脏乱的圈,染成那副样子。

两人不寻常的沉默。

南拉先恍过神,她唇角虚勾,“没想到霍队会跟我说这么多。”

霍廷川目光投向女人,他语气稍稍抬高几分,“我这是在教你坦率。”

“南拉,为人处事应该坦率些。”

仿佛训话的教官。

此时,男人眉眼深邃,正对着她的脸,轮廓分明。

南拉轻蹙了蹙眉头,问,“霍队坦率吗?”

这几个字问出来,霍廷川攥着的手紧了紧。

他说,“不坦率。”

有手指刮蹭起沙发皮面的细小摩擦声,男人仰着视线看着她。

“但我希望,南拉,我们之间能够坦率。”

他说话声调虽低沉、冷冽,面上却有真挚。

南拉扬眉,“什么意思?”

男人说,“是坦率的炮友,也可以是坦率的朋友。”

这话,霎那间,就像在表白,无处不透着暧昧。

但南拉理智觉得不是。

“朋友?”

霍廷川哽了哽嗓,“你和晏溪。”

他的意思是,她和晏溪可以擦边,可以做朋友,跟他未尝不可以。

南拉当下掀了掀眼皮,“挺新鲜,我考虑考虑。”

霍廷川极浅地应了声,“嗯。”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了钟声,霍廷川从沙发上起身,他拿上西装外套搭到手臂上,敛着眉目。

南拉此时已经走到门口,她脚步顿了顿,转身。

“对了,霍队,上次听说你朋友的死讯,我没想到是你至亲之人。”

她手拢了拢肩边外套,“我收回人生无常、节哀那句话,送你一句别的。”

霍廷川顿时僵了下身子,清落的眼神望着她。

女人说,“人生来就是在等死,只是他,比我们早点等到了。”

“我是这么理解的,但不一定对。”

有些话在某些时刻里说,会很轻易让人心下那一刻破防的。

霍廷川眸光幽深对上她,扯了扯嘴角,“对。”

于是,两人四目相望了很久,感觉都定住了。

*

霍廷川去灵堂了,没有再逗留的必要,南拉攥着车钥匙去取车。

刚走出一段路,突然有人迎了上来,是一个看上去精明能干的中年女人,她那双晶亮的眸子对南拉闪着点点光芒。

“南家小姐,是廷川的朋友?”

南拉有些意外,却也礼貌性回复,“我是。”

女人没再说话,她用那双精明的眼睛从上至下打量着她。

“生得真好。”

南拉下意识去撩了撩头发,“您是?”

吕瑾明眸善眯,“我是他婶母。”

她一字一句说,“廷川让我来招待下你,他等下要跟随部队将人送过去火化。”

南拉闻言,拘谨道,“噢,不用招待,我也是先头没打招呼,就过来吊唁了,实在冒昧。”

这话落,吕瑾眉梢轻挑,“不冒昧,怎么能不招待呢,这显得我霍家多不知礼数,走吧。”

她说完话,瞥都没瞥南拉一眼,高傲着姿态兀自往前走。

南拉敛了敛视线,终是跟了上去。

*